跌在榻上,“哀家是太皇太后,只有哀家能决定他人的生死,决定他人的结局。”
景帝仪道,“我给先皇诊治,先皇最后却想摆布我的婚事。我已经打算放过你,你却不死心,还把主意打到音音身上。太皇太后你们是不是太不厚道了些。我看十皇子也无意于皇位,你又何必把你所想的强加于他。”
太皇太后道,“景帝仪,哀家已经告诉皇帝,你手上有天祖皇帝传位与湛王的遗诏,你觉得他心里会怎么想。”
历朝历代的帝王都是多疑的,即使曾经的五皇子单纯温良孝顺,可如今他也不再是皇子而是皇帝了。
“哀家在他心里播下了猜疑的种子,现在不过是他还需要倚仗凤靡初才没有动手,等哪一日他羽翼丰满你觉得皇帝还能容得下你么。哪怕你手上真的没有那道遗诏,也是宁可错杀绝不放过。”
景帝仪道,“太皇太后是知道自己活不过今日,最后还想利用我么,如果现在这位皇上没了,先皇成年的皇子里也只剩下十皇子最合适继承大统了。”她连自己的亲孙子都要谋算,“到底是十根手指都有长短之分,虽然都是你的孙子,但也是有亲疏分别的。”
“与你们狼狈为奸,谋害自己的父亲,这样的人不是哀家的孙子。”她是故意告诉皇帝天祖皇帝遗诏的事,倒也是有先见之明,“你们把他捧上了这个位置,最后却可能死在他的手上,讽刺吧。”
景帝仪知道她在挑拨,她想造反却以失败告终,她想让她和皇帝相互猜疑,借她的手杀了皇帝,景帝仪笑道,“太皇太后,我爹叫景胤,他还有个南蛮名字叫禹律洪基,不知道你有没有听过这个名字。”
太皇太后惊讶的瞪大了眼。
“先皇听到这个名字的时候也是像你一样的表情。”十分的好笑,“我爹总说人年纪大了就该退位让贤颐养天年,那些烦心事应该让年轻的人去操心,他就不必管太多了,我觉得挺有道理的。就像你都快要死了,后面我和皇帝的事,你就不必管太多了。”
“你爹居然……”
“所以我才说了我根本从没想过回来和你们抢什么,几位堂兄弟也是如此,他们在南蛮过得舒心自在得很,无意于先皇和你最看重的那张龙椅。”
也就他们把那张龙椅看得比什么都重,可在她看来,那也就只是一张椅子,跟凤府里摆的没什么不同。
景帝仪看了看窗外的天色,估计着朝堂那边快解决完了。
“好了,闲话家常到此为止了,太皇太后,你真的应该上路了。你若是不选,那就我给你选吧。还是毒药吧。”
太皇太后大笑,她没想到,真的没想到……她将短刃刺进了心窝,成事在人谋士在天,她要去问问景氏的祖先,为何只独独庇佑湛王一脉,庇佑景帝仪任由她胡作非为。
景帝仪看着太皇太后的尸首倒在跟前,对苏锦道,“去把其他人处理了,放平乐她们出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