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因為…剛好我有空!對、我有空。哈哈哈…”嚴歡揉著鼻子,一臉腼腆。
因為…我想…看你一眼。
卓雅笑了笑:“那我們…算是朋友嗎?”
嚴歡一下子愣住,黑白分明的眸子內,是一雙與當年一樣單純可愛的眼睛。
嚴歡決絕地別個身,背對卓雅:“抱歉…我們…不能成為朋友…”
卓雅不打不鬧,就如當年一樣,盡管是別人的一個點頭,一個微笑,也不執著追求:“…祝你一切安好。”
伶牙俐齒的少年一下子變得不會說話,笨拙地說了聲謝謝,然後向窗外一跳,無聲無息地從卓雅的眼底裏離開。
卓雅跑到窗前,卻發現不見少年蹤影,含蓄的少女眨眨眼,默然道:“歡兒哥哥,卓雅…想離開這裡…”
入夜,嚴歡洋裝成宮中侍衛,找尋慶國的線眼。
忽然,一名陌生侍女向少年說道:“公主想邀請閣下到小樓吃飯。”
嚴歡認得眼前侍女曾出現在卓雅身旁。
“我只是個小侍衛,還請姑娘替在下謝過公主抬舉。”語罷,欲離去,侍女卻道:“公主一直沒有朋友。”
邁出的步子一征,若有所思的少年回過頭…
北漠的天空與慶國無異。
身姿卓越的少年在月光下行走,挺拔身影不經意吸引眾侍女仰慕。
嚴歡倒也不以為然,依然往小樓方向走去。
回想當年,卓雅在慶國的時候,是嚴歡最難忘的時刻。
嚴歡很喜歡一家子齊齊整整。
那時候,有自己長年不見個影子的哥哥,口硬心軟的霜姐姐,還有卓雅。
一起吃晚餐,一起逛夜市,一起看皮影戲,這些時光經以成為過往,可嚴歡卻一直念念不忘。
如果她能再來慶國玩,那有多好啊…
思及此,少年臉上笑意稍退,因為他知道,這些事情,想想也覺得奢侈。
“公主就在裏面等著。”
“有勞姑娘。”
嚴歡把門推開,見卓雅與完顏晟曦對視而坐。
魅惑的王者朝嚴歡一抹冷笑:“本王恭候嚴家的小公子多時。”
嚴歡也沒有膽怯,反之得體地彎腰行禮:“小生冒昧,竟要北漠王親臨接待,實是惶恐。”
晟曦笑得別有用意:“好一張伶牙俐齒,可惜,能不能活到明天,也是個未知之數。”
“小生暫時不會死的。”
“何以見得?”晟曦挑挑眉,手中酒釀清澈無比,透徹潤澤的湖泊上,是一張冷酷無情的臉孔,邪魅而妖冶。
“因為小生還有用處。”
“聰明。”晟曦喝了一口小酒:“可是,愈聰明的人,愈早死。”
“小生謝過北漠王提醒。”
晟曦把臉冷下來:“把人帶進大牢,擇日處決。”
嚴歡走後,晟曦狠狠砸破手中酒杯:“那小子,腦袋倒是長得跟他哥一樣,聰明得讓人討厭。”
躲在屏風後面的卓雅抿抿唇,雪白的手心一摞…
如是這,嚴歡便鎖在加固牢房,獄中少年把頭一抬,銀白月光高高掛著。
嚴歡數著手指,似乎在等一個人。
第一天。
沒有人來。
第二天,第三天,還是沒有人來。
到了第四天,正當獄卒交替時,有人來了。
嚴歡喜出望外的探出頭,卻見唐百水提燈而來。
嚴歡記得,這女子曾經每天都來將軍府找唐百木。
到後來,哥哥也覺得煩,只好給她一個任務,從此便不見她的縱影。
“你是唐家的人?”嚴歡細問,畢竟也有三年沒見她。
唐百水應聲,把脖子上的玉佩一亮,嚴歡記得,唐百木曾經也送他那麼一塊相似的:“屬下早已把消息傳到公子手中,相信不久便有人救小公子出去。”
確認過唐百水的身份後,嚴歡一五一十把所有知道的情報全都托出。
唐百水走後,靠著牆璧的少年負手,苦思了一個晚上。
卓雅還是沒有來。
後來,北漠王宮被炸,就連牢房也炸得粉碎。
這場災禍中,無論是北漠還是慶國,皆死傷慘重,就連完顏晟曦也被砸傷,昏迷了許多天。
再後來,一名憨態男子拿了炸藥,炸開了一條秘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