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其右。而且,我记得给你说过,这两个人一个是他的师兄,另一个是他的朋友。”
“能不能帮我个忙?”
“你说。”
“替我护着千炤,在我看不到她的地方,替我保护她。”阮千溯正视公子無一本正经地说道。
“别这么正经好不好,就算有人有心打她的注意也要有些能耐才行。你以为是个人就能动得了她?”公子無一脸“你不懂”的表情,“她可是神力的继承者!就算她不行,旁边不是还有那个风尹嘛——”
“可你不是也怀疑他居心叵测?”
“不论他是不是居心叵测,若不是那再好不过,若是了,那也不是坏事。”
“什么意思?”
“至少在他动手前,没人能够从他手里伤害你妹妹。也就是说,无论风尹对你妹妹是否有企图,她现在都是安全的。明白?”公子無睁大了眼睛看着阮千溯解释道。
阮千溯想了想,轻微的点了点头,可还是放心不下:“总之不管怎样,你都得替我看好千炤!”
“好好好,这事儿包在我身上,谁让你是我的救命恩人,而这丫头又是你的命呢!”公子無拍拍胸脯答应了下来。
“如果没有她,我还真的是不知道应该怎么办才好,我是一个不祥的人,克死了父母,还险些伤害到其他亲人,她就是我唯一的救命稻草。”回忆如同一幕幕无声的电影在阮千溯脑海中不断翻涌,他不觉的皱起眉头像是讲述一个故事一般,声音低沉又有一丝颤抖,“刚出生的时候我便害死了自己的母亲,她因我失血过多而死,我甚至都没有来得及让她看我一眼;三岁那年,父亲的身体无缘由的突然衰弱,然后气竭而死,没有任何征兆。后来,三伯父收养我,可是却害得三伯母莫名的得了怪病,瞎了眼请来了最有名的医生也没能救回来。再后来到我六岁,三伯父的身体也是越来越差……我就像是一个瘟神,靠近谁就会给他带来死亡和不幸。有人为我卜算,说我是天煞凶命,克亲。注定一生薄亲寡缘。唯一的变数,就是等一个春雷应雪而生的女孩儿降生,以她天生而来的致纯致真来抵制我的不祥——而这个女孩儿就是千炤。”
“春雷应雪而生的女孩儿?好奇怪。”公子無喃喃,“怎么会有这种事……”
“然而,这样的事就真的出现了。我每年初春都期盼着,一直等到我七岁。你永远不会知道,那一种好似等待宣判的滋味,”阮千溯说,“千烨本是我唯一的希望,然而那天天虽飘雪却没有春雷,知道么。当时千炤还只是母亲腹中不足月的幼胎。我的整个人一下子就跟死掉了一样。”
“可她不是……”公子無眼神闪烁,“难道……”
“对。”阮千溯眼中忽然掠过一道欣然目色,“千炤是未足月就降生的婴孩儿,那年的雪足足飘了快半月未歇,然而七婶儿胎动那天却偏偏下起了雨,春雷惊蛰。”
“果然奇特!”
自那以后,尚自年幼的阮千溯便整日徘徊在那个幼小的婴儿的房门外,他渴望看到那个可以改变他命运轨迹的生命,却又害怕,害怕如此不祥的自己会伤害到更加幼小脆弱的妹妹。他至今都记得,第一次他在七婶儿温柔鼓励的目光下跨过那道门槛,木讷的看着那个孩子的情景,白嫩嫩的皮肤,好看的眼睛,红润的嘴唇,那么新鲜可爱的生命向他缓缓的伸出手来。他怔怔的俯身,任由那个无知的孩童抚摸自己的脸颊,那温热的小手,是他此生感受到的最最温暖的温度。她对着自己无声的笑,那一笑仿佛是天神给予苦难者新生的祝福,是他此生最美好的礼物。
“也许我的命轨就是从那一刻发生的变化,自那以后三伯父的身体渐渐好转,三伯母的病情也没有继续恶化,再也没有人因我的存在而受到伤害。”阮千溯说到这里嘴角不觉得开始上扬,“也许就是从那时候起,我便就是依附她生命存在而存在的生命。”
他呵护着她就宛如呵护自己的生命,从小到大,他虽然一直内敛少语,却无微不至的默默呵护照顾着这个给予自己新生的妹妹,到如今二十几年不曾改变。
“我爱她甚至胜过爱自己的生命,所以……”
“你放心,我会像你一样如同影子默默保护着她,这是我公子無承诺给你的,必当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