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的花丛后面。
苏瑾掏出那个荷包,反复看了看,捏了捏,感觉里面有些硬物,打开来一看,原来却不过是一小撮头发,用红绳缠着,并不是什么稀奇之物。难道是袁兰青和王管家的“定情信物”?
“你去告知璃月一声,就说一切按原计划进行,然后,回幽荷苑等着我。记得小心点,保护好自己。”甘霖讶异地问道:“那小姐您还要去哪里?不回去吃点东西吗?”
“不了,时间紧迫,我还得去会一会那王管家呢。你保护好自己就行了。”苏瑾嫣然一笑,乌黑的水眸里寒冰潋滟,举了个“OK”的手势,戴上那张人皮面具,清了清嗓子,左顾右盼了一会儿,便猫着身子走出了花丛,挺直了腰肢往王管家那边走去。
王管家正在自己的房间里坐立不安呢。刚才凌牧派人来通知他,说他雇佣的那四个外地采花贼一去不复返,到现在还没有任何消息,也不知道是临阵逃脱了还是被沐羽曦给解决掉了。
想到后者,王管家更是忐忑不安。沐羽曦自复活后就变得极其邪门,虽然看似弱不禁风,但却能两三招就把带着棍棒的家丁给打得爬不起来。放一堆毒蛇进房,竟然也能全身而退,毫发无伤!若是那四个采花贼落在了沐羽曦的手里,让她知道了自己和袁兰青意图谋害她,只怕她会……
自从沐祈悠回来后,袁兰青就没有再和他私会,就连让他去找凌牧密谋事情,也只是让她的贴身丫鬟秋菊过来说一声,他已经很久没能发泄他的欲*望了。
想到袁兰青那虽然已是半老徐娘却是风韵犹存的面容,还有那曼妙的身姿,王管家就心痒痒的。
与他有染的女人也不少,但每次都能给他少年般的悸动的却只有袁兰青一个。她在床上又热情狂放又深谙技巧,总是让他欲仙欲死的,不然他也不会这么对她死心塌地,甚至明知她在利用他也甘之若饴。
难道是因为怒他办事不力,所以兰青才不愿意让他亲近她吗?
还是因为沐祈悠回来了,她见沐祈悠反正这么大了,还有两三年便可掌管沐相府了,自己又变得没有多大价值,所以打算过河拆桥了?
正在胡思乱想之中,门外突然传来秋菊有些惶然的声音,“王管家……王管家您在里面吗?”
难道是兰青想念他了,所以让秋菊通知他去老地方与她共赴巫山?!
还是心急那件事有没有办妥,让秋菊来问个究竟?
不管如何,都证明他在她心中还是有着地位的!
如此一想,王管家就精神一振,忙应声道:“在呢。”快步走过去打开*房门,让秋菊进来后便快速掩上了房门,还未等秋菊出声,却已经一把抱住了她,脸在她的肩窝处摩挲着,另一只手则猴急地想要解她的衣裳,嘴里呢喃道:“秋菊,想死我了。”
秋菊,也就是苏瑾,被他这一放浪的举动给骇了一跳,随即是满满的憎恶和愠怒。连秋菊也跟这王全安有一腿?!噢,我的天啊!
苏瑾眼神一闪,用力一拍他那不规矩的手,巧妙地从他的怀里解脱开来,模仿着秋菊的动作和声音,嗔怪道:“哎呀,你怎么这么猴急啊,若是让夫人知道了我可就惨了。”
“如何惨啊?她会打你还是会骂你?”王管家色眯眯地说道:“她若是打你一下骂你一下我便让你在床上欺负回来就是了,快来吧,小妖精!”
反正现在已是午膳时间,那些家丁和丫鬟们不是去巡逻就是去服侍自家主子进膳去了,一时半会儿不会来这里的,正好够时间让他和秋菊这小妖精*一番,解解闷。
说着,他伸手拽住苏瑾的手腕就往那床边走。苏瑾的眼里闪过一道杀机,身子却是猛地一颤,再次挣脱开来,有些害怕地说道:“夫人说了,若让她知道我们这些丫鬟谁爬上了你的床,就会死得很难看的。我可不想像酒儿那样死得那么惨!”
听她提到酒儿,王管家一愣,随即如醐醍灌顶,咬牙应道:“你是说,酒儿之所以被杖责而死,并不是因为她偷了兰青的金镯子,而是因为……她恨酒儿和我上了床?!”
苏瑾的心里也是波澜起伏。她只不过是想试探一下王管家,想知道酒儿被打死的真相,没想到竟然探出了这么一个惊天秘密!
想到这男人看似忠厚老实,其实背地里却是无恶不作,不但和丫鬟们随意厮混,而且,还为了一己私欲,迷*奸了颜夕,让颜夕背着淫*妇的罪名含恨九泉,她就恨不得立即取了他这条狗命!
这种人渣,留在世上只会害人,还不如决然除去!
苏瑾低呼一声,捂了捂自己的嘴巴,又跺了跺脚,懊恼地说道:“哎呀,我怎么把这事给说出来了?夫人可是说过,谁也不许在你面前提起此事的。都怪我这张嘴!”
“王管家,你可千万别在夫人面前提起此事啊!”苏瑾祈求地望着王管家,两眼含泪,虽然只是平庸的姿色,但此时看起来也是楚楚可怜。王管家咽了咽口水,上前来又想把她抱住,却又听她幽然一叹,低声说道:“不过,你提了也没用,再过半个时辰,你就会死在夫人手里了。”
“你说什么?”王管家难以置信地瞪大了双眸,简直不能相信自己的耳朵。秋菊刚才说什么?
“秋菊”苍白着脸又惊呼了一声,双眼游移着就是不敢正视他的眼睛,讪笑道:“奴婢没说什么啊。奴婢只是想说,夫人约你午时三刻在老地方见面。”
王管家心中更是狐疑了。午时三刻老地方见面?有这么急吗?他猛地摁住“秋菊”的肩头,凶神恶煞地说道:“你最好老老实实地告诉我,你家夫人究竟在打什么主意,否则,你妹妹就别想从妓*院里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