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谈话之间,两人很快就到了芙蓉苑。
听了东方闻的话,药堂堂主也不敢怠慢,脚上一沾地就立刻奔进屋内。
管芙纱一脸黯然地坐在床头,紧捉着桃花的冰冷的小手,失魂落魄。
“护法。”
“卞叔!”看见药堂堂主来了,管芙纱顿时打起了精神来,连忙把位置让开,好让他替桃花把脉。
药堂堂主捉起桃花的手一阵细察,房间里顿时安静得连根针掉在地上都能听见。
管芙纱屏住呼吸,迫不及待的问道:“怎么样?”
“她受的内伤很严重,幸亏及时用内功护住了心脉,又服吃了香凝丹,暂且算是抱住了一命,但情况还是不容乐观。”药堂堂主一边把桃花的手放回去被子里,一边回答。
“这我当然知道了!”管芙纱的眉头皱得死紧,她又不是不懂把脉,怎么可能不知道桃花现在的状况,“我是问你,师妹伤得如此严重,我该怎么办?”
被管芙纱一阵抢白,药堂堂主摸摸鼻子一阵无语。
他从腰间掏出一个牛襄,里面放着的全是白花花的银针。他抽/出其中最长的一根,拿起火折子在银针上烫了一下,便直接扎在桃花的额上。
他一边扎针一边道:“去把我的侍从叫来。”
东方闻瞥了一眼满脸担忧的管芙纱,想来她此刻肯定是不愿意离开这里了,便干脆自告奋勇道:“我去叫吧。”
他转身走出院子,不一会儿,肩上便扛了个男人飞回来。
可怜那侍从,正在药堂里好端端的照顾着病人,忽然之间却被东方闻扛起,差点没吓得尿裤子,“堂、堂堂堂堂主……”
药堂堂主连侧目看他一眼的空余都没有,直接吩咐道:“四号盏方,武火煮滚,做成药浴。”
侍从听罢,立刻反应过来应了一声,紧接着就屁滚尿流地离开了芙蓉苑,回药堂准备去了。
时间一分一秒逝去,桃花身上扎着的银针却越来越多,床上之人却依旧还是没有半点醒来的迹象。
管芙纱心焦如焚,忍不住催促道:“怎么样了?”
药堂堂主额上汗如雨下,专心致志在施针上,没有回答。
又过了一段时间,药堂堂主把最后一根银针插/上,才终于停下动作,抽空为自己擦去额上的大汗,打破了屋里的沉默,“好了。”
话音刚落,管芙纱立刻就把他挤开,上前去察看桃花的情况。
被撞开的药堂堂主差点摔在地上,心里不禁嘟囔管芙纱何时变得如此性急了。
就在这时,之前离开的药堂侍从带着好几人回来了。他们抬着一个巨大的圆木桶,被盖子严严实实的盖着,只有走动时听见里面荡着水波的声音。
“堂主,属下把您吩咐的东西弄好拿过来了。”药堂侍从忙不迭向他禀报。
“嗯,就搁那儿吧。”药堂堂主指着屏风后面的空地道。
把木桶放下后,其余无关人等就离开房间了,东方闻上前打量,很快就明白了药堂堂主的意图,“你打算用内功把这些药材蒸入她的体内?”
“正是。”药堂堂主起身走到木桶旁边,脸上还带了丝自豪,“这是我研究出来的蒸药法,左护法现在的情况不宜服药,用这方法正是最好不过。”
东方闻点点头,十分认同他所说。
管芙纱听见两人的谈话,也走了过来,看着桶里漆黑的药水,有些担忧的问道:“这个方法真的可行吗?”
毕竟这蒸药法她还是第一次听说。
“当然可行了!”遭到管芙纱的质疑,药堂堂主一脸不开森,“你把她放进桶里,再以内力熏蒸,迫使药材的精华蒸进她的体内,她身上的银针就会全数被蒸出,不信你试试?”
管芙纱虽然不愿意拿桃花的命来冒险,但单论医术,恐怕夜神教中最厉害的就是药堂堂主了,若是连他也救不回桃花,更遑论是其他人。
“好,我相信你。”
桃花的情况刻不容缓,管芙纱自然是不敢拖拉,让两老离开房间后,立刻就把桃花抱进了木桶中,开始准备药堂堂主所说的蒸药法。
管芙纱把内力缓缓输进木桶里,不一会儿,像墨汁般漆黑的药水便冒出袅袅白烟,开始慢慢沸腾了起来。
冒起的热气蒸得那绝美的脸蛋汗如雨下,即便是被汗水打湿了双眼,某人还是不知停歇地继续输送自己的内力。
半晌,药浴逐渐开始起了效果,被蒸入桃花体内的热气顺着血液流动,慢慢地把身上插着的银针往外推去。
管芙纱见状,更是不敢怠慢,继续往木桶里输送自己的内力。
直至最后一根银针掉落,管芙纱才收回了双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