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醒了。”池柔柔说:“我吵到你了吗?”
一边说,她一边顺势门口走,弯着眼睛的模样透出几分俏皮和体贴:“我现在就出去。”
她拉开门把手,眼看着就要跨出去,忽闻康时道:“过来。”
池柔柔回头,康时看着她,乌眸深处透出几分细碎的脆弱:“抱抱我。”
这男人显然在勾引她。
池柔柔是一个很容易对美好事物心软的人,这也是为什么她总是管不住自己的心,一会儿爱这个,一会儿爱那个。
那些野男人都太会示弱。
她在满足康时和小命之间挣扎了一下,最终得到了两全其美的方法,“那我开个门,通风。”
这个卧室隔音很好,不拉开门窗,喊叫都听不太清,更不要提外面雨声如雷了。
“关上。”
池柔柔心生警惕,道:“屋里闷。”
康时吐出一口气,骨节修长的手指抬起,白色纽扣在指腹的按压下解脱,他嗓音沙哑:“怎么,我对你来说已经一点吸引力都没有了吗。”
池柔柔盯着他手指动作的轨迹,在离开与上前之间纠结。
咔哒一声轻响。也许是因为失去耐心,他手背青筋跃起,粗暴地一扯,纽扣崩落地面跳跃,男人领口半敞,乌眸藏着几分怨怼:“一点都没有了吗。”
池柔柔的手一推,门关上了。
她呼出一口气,迈开步伐走过去,踢掉鞋子扑向康时。
一只手稳稳圈住了她的腰,池柔柔吻住他的嘴唇,手指顺着边缘滑了进去。
另一只手捏住了她不安分的手。
池柔柔动了一下,力气不如他,只好跟着咬了一下对方的嘴唇,勉强捞到点好处。
康时重新拉好了衣服,表情又变得让人看不透。
池柔柔心里打鼓,并有些后悔。
她眉间鼓起小包,看着康时的表情有些忐忑和委屈。忐忑是因为不知道他想做什么,委屈则是对方给的不够多。
“老公……”
“你跟姜奕是什么时候认识的。”
这是要审她。池柔柔脸上的那点委屈散了去,她垂下睫毛,轻声道:“半年前。”
她今日穿的随意,头发也挽得随意,鬓角散落的一缕发丝把这张玉似的脸衬得愈发柔美,惹人怜爱。她认错的态度向来很虔诚,外貌又过于具有欺骗性,一副我知道错了你打我吧骂我吧的模样。
康时总会对她心软。
但这份面对她的心软,会化为利刃,捅入他心口最深处。
“处了多久。”
池柔柔不敢去看他的表情,她怕看到康时哭。池柔柔一边反思,一边说:“三个月。但我分的很干净,我直说了,不合适,以后再也不可能了,这都多久了,我也不知道他为什么会突然找过来。”
“还有呢。”
“没有了,就很简单的在一起然后分手,但其实说是在一起三个月,也不是每天都在一起,真要算起来也许连半个月都没有。”
“我是说除了他还有谁。”
“……没有了。”池柔柔说:“我真的有很老实,跟他在一起只是一个意外,我有警告过他不许打扰到你,不然我肯定……”
“池柔柔!”
池柔柔把头垂得更深。
“你想知道那包里是什么吗。”康时缓了口气,道:“那里面,可不只是跟他一个人的照片,前几天我们去跟葛总家的老太爷贺寿,我在前面跟人周旋的时候,你去了哪儿。”
“池耀……我出卫生间的时候,遇到了他。”
康时压着呼吸:“然后呢。”
“就太久没见,聊了聊。”
“聊了聊。”
“……抱了一下。”
“抱了一下。”
“接吻了。”池柔柔仰起脸,可怜兮兮道:“就只是这样了,真的没有别的了,你相信我。”
康时别开了脸,睫毛飞速抖动了几下。
他像是很冷一样,轻轻地颤抖着。然后他松开了池柔柔,侧身靠在床头,一时没有说话。
他有很多话想问,但问出来的每一句,被承认的每一个字,都是一根根绵密的针。倒不如假装什么都不知道,就像姜奕说的那样,做个傻子,维持表面的和谐。
池柔柔一直等到他的呼吸平静下来,才小心翼翼问出自己想问的:“那个针管,怎么回事。”
“作为打破我们美满婚姻的教训,我把他杀了。”
池柔柔屏住了呼吸。
“怕了吗。”康时瞥她,道:“说不定,以后你那些蓝颜知己,都要步他的后尘。”
看着池柔柔吓白的脸,康时低笑出声:“要不要报警抓我,就像你抛弃那些情人一样,也把我抛弃,嗯?”
池柔柔半晌才回过神:“你不会做这种事。”
鬼知道她为什么这么确定,明明她已经有了那些记忆,可她还是这么坚信。
“但我就是做了。”
他表情淡淡,池柔柔却越发笃定:“你不会。”
“你凭什么以为我不会。”康时眼神凌厉地扫向她,“凭什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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