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母亲,下到梁尚书刚满三岁的孙子,不论老小,不留一个活口。
而且听说死状相当凄惨,紧闭的大门往里每走几步就会出现一具尸体,一直延伸到尚书府的各个寝室,墙上柱上到处都是刺眼的鲜红血迹。
每个尸体的伤口都差不多,几乎都是抹了脖子之后又拦腰截断,有的尸体上下尚且连在一起,有的尸体只有上半身或者下半身,连个全尸都沒有。
其中最严重的的是梁尚书的尸体和他儿媳的尸体,梁尚书的四肢都不知道飞到了什么地方,只有头部和上半身还连在一起,否则根本认不出哪个是梁尚书的尸体。
梁尚书儿媳尚且怀着一个孩子,尸体并沒有被人分支,但是肚子却被人剖了开來,腹中的胎儿被取了出來放在了卧室里的一个水盆里。
这些惨状并沒有更多的人看到,只有圣上派去的几个人知道,还有后來前去查案的刑部的王大人和他带去的人看到了这一景象。
之后又去了几个仵作,检查尸体的伤口,这些仵作刚到尚书府,进了大门便被一股血腥之味冲的直皱眉头,做仵作这么久还是第一次味道这么重的血腥味。
但是当他们进了门之后,看到的景象,简直让他们作呕,在尚书府的院中堆了一堆的尸体,这些都是刑部的人整理出來的。
只是有些尸体实在找不到配对的上半身和下半身,便随便的搭配了一个,摆在了院中,等待着仵作检查。
这些仵作强忍着心里的不适,一个一个的检查着尸体,受伤的手套由于翻了太多的尸体而换了好几双,直到检查完毕,手套换了几双,时间也过去了好几个时辰。
明明是春天,几位仵作的身上却被汗水浸透,额头上的汗水也在不断的顺着脸颊往下流,聚集在下巴上之后,滴在脚下这片血染的土地上。
最后得出的结论是梁尚书一家是被江湖人士所杀,而且这些人所用的兵器锋利无比,不像是刀也不像是剑,因为这两样东西都不能轻易的将人的尸体断成两截。
根据伤口上的痕迹,几位仵作最终认为脖子上的伤口应是用的利剑,但是其他部位的伤口应该是用的铜绳,只有细而有力的铜绳才能将人拦腰截断。
至于这帮江湖人士究竟來自哪里是谁,仵作们一无所知,刑部的王大人也在一筹莫展,这种残忍的手法,他长这么大都还是第一次见到,根本不可能知道凶手是谁。
但是既然圣上让他过來查案,那他就必须有个交代才行,于是将仵作的所提供的的资料,还有自己在现场所发现的一些细节,全部呈报给了圣上。
一直卧在病榻上的伊重看着王大人呈上來的报告,气的又吐出口鲜血來,本就虚弱的身子更加扛不住了,吓得一旁的太监宫女纷纷跪下,御医赶紧上前给伊重稳了稳心神。
“圣上,注意龙体啊,生气严重伤身啊。”老御医站在伊重的身侧不停的苦口婆心劝说着。
“咳咳~你让孤怎能不生气,梁尚书是我最为信赖的心腹啊,满门被杀,这是什么意思,不用想我都知道这是谁做的,咳咳~”伊重躺在床上侧着身子一边咳嗽一边气道。
伊重心中猜想的自然是伊然,虽然觉得他不可能找來这么多武林高手,但是绝不能排除这一可能,最近被朝上的大臣压迫着,几个儿子都放了出來,想想他的心里就不安。
不管怎么样,心中自己还是个圣上,这些都是自己的儿子,尚且不敢把自己怎么样,但是伊然不同,他可能真的不是自己的亲生儿子。
若真的是这样的话,那么现在就必须好好地提防着这个看似无害的伊然,伊璨最近还比较老实,出來之后便安安静静的做着自己该做的事情。
想到这些伊重就如鲠在喉,本來想要将身子养好了再与这些人都來着,却不料却是生气病情越重,而如今周围还尽是些气死他的事情。
梁尚书的这件事,伊重让下面的大臣严守自己的嘴,还要管好自己的家人,但是沒有不透风的墙,沒过两天这件事情便被整个皇城传的沸沸扬扬。
香伊回來的时候,这件事情已经很少有人再提起了,毕竟过去的时间也不短了,只是事情比较大,茶余饭后人们沒了什么可说的还是会拿出來砸吧砸吧。
于是便被香伊听了去,只是小梅和小米两人的叙述断断续续,让人听的云里雾里,本來就好奇的香伊心里就像有只小猫抓挠一般难耐。
挥退了小梅和小米,香伊坐在桌前不停的喝着茶水,就好像这茶水能够解了她对这件事情的好奇心似的,坐在一旁的苗儿倒是并不在意,玩着手里的小竹篓自娱自乐,根本沒有听她们在说什么。
实在受不了的香伊终于怒拍了一把桌子站起身來,吓得苗儿差点将小竹篓摔到地上。
“我要去找纳兰问个清楚,这件事到底是怎么回事,”说着便大步踏出了伊云阁,临走还不忘嘱咐小梅和小米好好照顾苗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