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头来,却被骗得干净。等我得到消息时,她已经服了毒。本来想好好安葬,但子荀寻了药物,将她强留在这里,不死不活。而他始终认为,她所遭遇的一切,包括服毒,都是我做的手脚。因为恨她离开白府,让白府颜面扫地。”
“我信你,白子谦。你不会做这些多余的事情。”
“哦?”远远的传来白子荀的冷笑,让颜月禁不住叹了口气,真是白天不能说人,晚上不能说鬼。
“真是好巧呢。”白子荀走到两人面前,先看了眼开了的门,才转过眼神到了颜月和白大少身上。滴溜溜转了一圈,双手环臂,冷冷问了句,“咦,堂哥怎么带堂嫂到这种地方来?小弟还以为,你会一辈子都瞒着她呢。”
“哼。”白大少冷哼回答。
“那堂嫂,你看了里面的那位,有什么想法?”
白子荀似笑非笑的看向颜月,倒像是不带恶意的问话。颜月犹豫片刻,便将心里的想法说了出来。
“只是觉得,她如果死了,就让她好好安息,早日投胎,”或者穿越,颜月舔舔唇,发现白子荀嘴边的笑意扩大,“我看她的神情,有点痛苦。”
“堂嫂说得有理!”白子荀像发了什么神经病,一下子躲过白子谦的阻拦,伸手就拉住颜月,连拖带拽到那人床边,从兜里拿出一个白瓷小瓶,塞进她的手里,又用力将颜月给压得离那人极近。
颜月忍不住尖叫起来,那姑娘微微张开的嘴,呼吸出来气息,只觉得冰冰冷冷,又有丝滑腻腻的感觉,如同不知从哪里来的毒蛇在心头蜿蜒而过,一股绝望的死亡味道,瞬间笼罩全身。这根本就已经不是活人了!
“这是毒药,喂她吃啊!”
“你在干什么!”
白子荀被白大少一拳打得倒退几步。那塞给颜月的小瓷瓶,跌落到地上,破碎成一块块,里头小指甲大小的药丸滚落的遍地都是。
颜月连滚带爬,窝在屋里另一边,腹里酸水翻滚上涌,捂着嘴看向厮打在一起的两兄弟。眼泪眶着,强忍着不落下来,觉得好受一些,才扶着桌子站直身体。
“白子谦,别跟他打了。”
白子谦快速收手,退到颜月身边,嘴唇抿成一条细线,却不晓得该说什么。
“白子荀,”颜月靠在白子谦身上,看向兀自冷笑的白子荀,声音低成零度,“你这是给她造了个活死人墓呢。不死不活,不能投胎,不能活蹦乱跳。你强留着她,到底是为了她,还是为了你自己呢?”
白子荀沉默着,片刻之后,看着他们离去的背影,才喃喃自言自语:“若不是白子谦对她不好,她不会随便就跟人离开。这一切,都是白子谦的问题。而我,只是想救她而已。”
哎,现在是知道白子谦和白子荀的矛盾是怎么产生的了。这简直就是打了个中国结外加七七八八好多个死结,整个儿扭曲成麻花状。而且这两人,根本就不会沟通,一个“哼”,一个不听解释。
“喂,白大少,你干嘛不好好跟白子荀说清楚呢。”颜月靠在马车里,眼睛半搭着,刚才想吐的感觉,突然又有点涌上来了,只能随口说些话,分散注意力。
“没什么好说的。”白大少依然傲娇着。
“哦,随你吧。对了,把那个大袋子给我。”
白大少一脸莫名,递过无意中放在一边的袋子。颜月快速接过,罩住就直接一阵狂吐。白大少在三秒后,快速反应过来,拍着颜月的背,迭声问:“怎么了怎么了?”
颜月头晕脑胀啊,哪里晓得是怎么了,估计是被白子荀吓到了,真是魂淡啊,这笔账她记下了!
两人刚刚回到白府,就听通报,说是吴夫人来了。白子谦一听倒是乐了,兴致勃勃的拉过颜月问:“要不要打个赌?吴夫人是来告别的,但是不带小姨子走。还是来接小姨子的?”
颜月“啊”了声,“赌注是啥?”
“我赢了,你给我生个孩子。你赢了,我帮你生个孩子。”白子谦将“帮”卑劣的含糊而过,听上去,就像“你赢了,我给你生个孩子一样”。
“啊,哈哈哈,好啊好啊。”果然上当的颜月拍手同意,“我猜她来接人。”毕竟是嫁给吴家的,而且都休养了那么久是该接回去了吧。再说了,颜若若住在这里的日子里,颜家大夫人送过口信,除此以外,就再无任何讯息,所以也不像是休回娘家的感觉。
“一言为定。”白子谦笑得格外诡异,“我不方便在场,你们慢慢谈,我先去做些别的事情。”
“安啦。走吧走吧。”颜月挥手赶人,“快去练习下怎么生小孩吧。啊哈哈哈哈。”
作者有话要说:最近俗事缠身啊,阿弥陀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