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向他砸了过去,“不是警告你不准随便来了么?你怎么还来?你怎么能这么对我!”
莫邪没躲没闪,任凭她用大靠垫打他。反正也不疼,反正也得让她将羞恼散了才好说话。
果然还是沫蝉自己手软了,气得将靠垫扔回墙边,还不敢大声喊,只能愤怒一指门:“你走啊!”
莫邪静静望着沫蝉,知道她的气散了,非但没走开,反倒伸手将靠垫搂过来,将脸贴上去,“这个靠垫就是上回你扔给我,让我睡的那个吧?嗯,真是好舒服,我睡觉的时候都想它了。”
沫蝉气得脸通红,“你,你还给我!”怕被抢走一样,赶紧给扯回来。
他却不松手,凝着她的眼睛,“你恼我又亲你,其实是我没办法。我手都攥着你的手呢,又怕你喊出来惊动了六婶,我情急之下只能用唇堵住你的唇……诶你要是还生气,不如我让你堵回来?”
“你!”沫蝉真被他气死了,想放开靠垫,手又被他捉住,沫蝉只能叹息,“小P孩你别闹了,我现在烦着呢。你开着你那烧包车自己去玩儿吧,别来烦我,行不行?”
莫邪轻叹,捉紧她的手,“我知道你烦,我才上楼来的。”
沫蝉心弦漏跳一拍。他说过,她的恐惧会呼唤他到来;而这一次又是,对不对?
“把你心烦的、害怕的,都告诉我。”夜色幽暗,他眸光清和。
沫蝉垂下头去,“害死陈香的凶手,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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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回事?说给我听。”莫邪依旧攥着沫蝉的手,“别着急,慢慢说。就算别人都听不懂,可是我能。”
沫蝉抬眼望他,他眸中清澈如水。沫蝉便点了头。他说得对,她的担心没办法说给母亲、关关、胡梦蝶、关阙大哥他们听,因为他们听不懂,更不会相信;可是莫邪不同。
沫蝉抹掉眼角的泪花,“我没听你的话,我把蝴蝶剩余的遗骨做成钻石手钏,送给了胡梦蝶。因为我想,胡梦蝶还从来没有见过祖母,她此时正在低谷里,那串手钏就像是她祖父母一直陪伴在身边一样……”
沫蝉指尖冰凉,本.能地攥紧莫邪的手,“陈香一直欺负胡梦蝶,附在手钏上的蝴蝶和孟槐安一定会震怒,说不定就是他们杀了陈香……”
“关阙大哥说,陈香的房间里找不到任何一点凶手留下的痕迹;如果是大活人,不可能半点痕迹都不留下,唯一的解释是,有可能是鬼魂杀人。”
沫蝉的泪沿着面颊滑下,“小邪,虽然不是我亲自动手杀了陈香,可是手钏却是我一意孤行做了来送给胡梦蝶——所以该为此承担责任的活人,是我!”
“我以为我是好意,可是没想到却会因为我这愚蠢的好意而害了一个人的性命——小邪我很难过,我想去跟关阙大哥自首,可是我却不知道该怎么说……就算我有领罪之心,可是他们是否能听得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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沫蝉终于放心地哭出来,莫邪伸手将她抱进怀里。她强硬的时候像个小刺猬,可是此时依偎在他怀中,扯着他衣襟低低哭泣,却娇小柔软得像是一只迷路了的小猫儿。
莫邪伸手摩挲她发顶,“傻瓜,不会的。鬼亦有情,你帮了他们,他们怎么会调头回来陷你于不仁?”
沫蝉抬起头来,“你是说,不会是他们?”
莫邪目光清宁:“不会。”
“真的?”
“真的。”
若换成是别人这样说,沫蝉恐怕只当人家是在安慰她;可是听莫邪这样说,她慌乱的心却一点一点安定下来——她信他。
沫蝉将眼泪都蹭在莫邪衣襟上,“就算不是蝴蝶和孟槐安。那又是谁?”
沫蝉紧张地揪住莫邪的衣襟,“……我,我担心,难道又会是,是‘阿飘’?”她浑身一个冷战,下意识又偎回莫邪的怀里。
她真的不想再看见它们了,尤其是自己一个人的时候。
莫邪叹了口气,“I-will-be-ther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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