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在大四飘,谁能不掉膘?
虽然就两件事,但是都能折腾死你~~写论文,找工作。2
论文还好办,以沫蝉的学习成绩,写一篇论文不成问题;只是后面找工作这一项,就不由自主了。
今年大学毕业生的就业形势又号称“史上最难”,即便沫蝉这样年年都有奖学金记录在手的优等生,在如潮的求职人群中也并不显优势。人才市场的那些好公司,你刚过去递简历,人家直接问,“你是硕士还是博士?本科?本科的简历放这边吧……”言外之意,人家看都未必看了。
爸妈都是学地质的,后来的工作也都是在地矿局工作。妈病退了,爸又常年在外,他们有心帮忙,却也帮不上什么大忙。沫蝉也不好意思让爸妈因为这个事儿操心,每次他们问起,她就都说“放心吧,你们女儿我可是优等生哦!手里有好几个意向单位等着我选呢,你们就等着享女儿的福吧!棼”
到这样的时候,不羡慕那些家庭条件优越的同学是假的,班里系里好几个平常不挂科都是奇迹的,人家早早就确定了让人流口水的好工作,根本就不用自己操一点心。就连关关,因为一家子都是公安系统内部的,于是内招进去当文职小女警……她都不好意思扯着关关来陪她一起挤人才市场了。
吐槽够了,沫蝉心里好受了些,这才起身抱紧简历,又鼓起勇气一头扎进人海里去,征战有一场迎接毕业生招聘会。
担.
曾大状就打电话来,通知沫蝉一个好消息:曾太又怀孕了!
曾大状顺便问她这些日子在忙什么,沫蝉据实相告,曾大状就主动说,他们“曾吕严”律师事务所可以给沫蝉提供职位——曾、吕、严三人是大学同学,毕业后合伙开了律师事务所,曾大状完全能做主。
不过沫蝉还是婉拒了。她一个学传理的,她进律师事务所能干什么呀?充其量当个处理文字的文员,可是哪里有未来的职业发展空间?
不过沫蝉还是真心地向曾大状道贺,“曾太又怀孕了,真是太好了……曾大哥你这回一定要对曾太加倍地好,就当这个孩子是小雪又回来了吧。”
曾大状被沫蝉说得,在电话那边也是哽咽了,“沫蝉谢谢你,你是我们全家的恩人。没有你,我们这个家早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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沫蝉挤进人群去,发觉自己悲催地就像海潮中的一条小银鱼,被茫茫的人流裹挟着,根本没有露头的机会。
好不容易到某个柜台前人少了些,沫蝉用力钻出来,兴冲冲抱着简历冲向柜台——等到看清标牌后,才明白为何这边人会少一些了。
说巧不巧,竟然是《探秘》杂志!
这杂志原本小众,纸媒如今又不景气,怪不得人少了——沫蝉正犹豫要不要投下一份简历时,肩头被重重一拍,“沫蝉!”
沫蝉扭头去看,正是叶树森。
隔着当初拍照的事儿,沫蝉对叶树森还有些隔膜,于是有些尴尬地鞠躬,“叶大叔,这么巧。”
叶树森有点兴奋地看沫蝉怀里的简历,“丫头,你是想投我们杂志?哎,你怎么不给我打个电话?”
“叶大叔,我不……”沫蝉想说,我不想的——可是叶树森竟然直接揽着她肩膀到了杂志人力资源经理面前去,“小何,这是我一个很看重的晚辈,有潜质,有才华,不怕苦!怎么样,卖我一个老面子吧?”
叶树森是业内资深的,如今又是《探索》主笔,何人事自然给面子,殷勤点头,“没问题没问题!这位是——哦,夏沫蝉,你明天就可以到杂志社来实习。等毕业证拿到手了,咱们就给你正式办理人事关系,啊!”
沫蝉骑虎难下,望着叶树森都要哭了。可是事已至此,她还是很快平静了下来,再向叶树森及各位工作人员鞠躬,“多谢!”
她最终接受了这份工作,不是为自己着想,更多地想到了青岩,想到了狼族,想到了莫邪——当初虽然骗过了叶树森,但是难保未来叶树森不继续追查下去。只有潜伏到叶树森身边去,才能知道叶树森究竟又做了什么。
还有,加盟《探秘》杂志之后,她就有机会去那些深山幽岭、古墓荒宅,她就能看见更多游魂……哦,太棒了!
想到这里,沫蝉终于由衷地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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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再度怀孕,曾太的精神状态越发好转,便三不五时打电话给沫蝉,让沫蝉去陪她。沫蝉也惦记着曾太肚子里的小雪,生怕再出半点闪失,于是每次都会去。夹答列晓
曾家去得勤了,曾家上下、甚至曾家的亲友也都认得沫蝉了。都知道曾大状夫妻将这个年轻的小姑娘叫恩人。尤其是曾大状这个一向难惹的男人,竟然肯对这个小女孩儿如亲妹妹一般,那些人便对沫蝉另看了一眼。
隐隐约约的,有些夫人便也流露出想替沫蝉做媒的心思。曾太原本知道她与江远枫的旧情,便也劝她答应,沫蝉却都婉拒了。
曾太今天邀请沫蝉来,是要整理小雪从前的衣物,拣选些可以给新生儿用的,也算是对小雪的一段念想。沫蝉当然特别同意,曾太不知这一次其实真的是小雪重新归来。
投胎的事能这样顺利,莫邪功不可没。虽然那晚是她用血换回小雪,可是小雪因为被吞噬过,于是魂力早已极为微弱,都不足以投胎;是莫邪一直养着小雪的余魂,用他自己的命力加持给了小雪。
怎么又想到那家伙了……沫蝉赶紧收回思绪,专心帮曾太拣选衣物。
曾太便抿嘴笑,“沫蝉你别瞒我,你心里是不是又有人了?女孩子家家不会这么平白无故地走神,尤其走神的时候一会儿蹙眉一会儿微笑——这只有想到喜欢的男孩子,才会有的表情。”
沫蝉垂下头去,“嗯。”
“是谁?”曾太好奇。
沫蝉却摇了摇头,不想说。
曾太叹了口气,“你不说,我也大致猜得出一二。我病着的时候几次到这儿来帮忙的那两个男孩子,一个叫莫邪,一个叫莫言的,肯定是其中之一吧?”
竟然已经这么明显了么?沫蝉被唬了一跳,赶紧遮掩,“他们都是我族弟!”
曾太便笑,“好歹我们家那位也是当律师的,国家法律是怎么规定的,你还想瞒住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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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收拾了两箱小衣服小鞋子,沫蝉怕曾太累着动了胎气,便主动要求喝茶休息。曾太提议去花房,说那边的玻璃房风景最好。沫蝉却小心地给否了,“嫂子你日后也少去那边。花木是好,可是有些花粉却对胎儿不好,严重的更会造成流产。”
小雪这一回重新投胎不易,沫蝉简直跟自己怀了孕一样地小心翼翼。
曾太便笑着答应了,留在二楼房间里。两人聊起曾太产检情况,曾太仿佛不愿多说。沫蝉以为有异常,曾太这才解释:“其实是因为产检也选择了江宁医院,我才不想在沫蝉你面前多提。”
沫蝉尴尬地笑,“曾太原来选择了江宁医院啊。倒也难怪,毕竟江宁医院在咱们D市是口碑最好的医院。”
“不光是因为这个。”曾太敛下笑容,轻轻叹了口气,“因为小雪也是在江宁医院出生的;就连小雪去,都是在江宁医院……所以我想,这一回就还选在那里吧,就当一切重新来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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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雪也是死在江宁医院?”
沫蝉闻言,不知怎地,心下一跳,“嫂子请恕我冒昧,我能不能问一下,小雪有病到离世,都是几岁大的事情?”
提到小雪,曾太的眼圈又红了,“……三岁啊。刚三岁的孩子,还那么小——小到还不会保护自己,还不善于表达。”
三岁,三岁……沫蝉不能遏制地再想到小兔。
或者要再向前去推算,还有当年那个三岁的自己——她们都是在三岁这个年纪到了江宁医院,将自己的生死都寄托在那里。那个似懂非懂的年纪,那个眼见都未必为实的年纪,那个——对一生影响重大的年纪。
“沫蝉你怎么了?”曾太问。
“哦,没事。”沫蝉努力笑,“只是忍不住感叹,人生无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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绿蚁一场大病痊愈之后,性子又随之有变,比从前更加清冷了些。便是对着莫邪,都不再是从前那般的俯首帖耳,有些事她会坚持到底,甚至不惜与莫邪顶撞。
趁着这些日子莫邪将精力主要放在养育小雪魂魄的当儿,绿蚁又从青岩调来了她们冬家的四个兄弟姐妹,两男两女。在整个狼族里,自然都要尊莫邪为王,但是在冬家自家人里,他们自然还是更倾向绿蚁的。
“四冬”听命于绿蚁,每夜都出去狩猎。只不过他们狩猎的不是活生生的动物,而是游魂。
就连莫愁都看出了不对劲,悄然回到云顶,与莫邪商议,“……总觉得,绿蚁姑娘这样做,仿佛赌气。”
莫邪点头,“她是在向虫挑战。因为小雪的事,她们大吵了一场;此外,绿蚁怕是又将她这一场病都归咎在了虫的头上,更觉那晚争不过虫,所以便叫来四冬站脚助威。”
莫愁闻言便皱眉,“小爷的意思是……”
莫邪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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