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都找不到她了。”吴桃一脸忧虑的说,原来中年男人就是今天洛县刚到任的副县长兼公安局局长张志强。
张志强好奇心起来了,“哦。在洛县还有我们公安局找不到的人?”
吴桃点了点头,“她今天下午看于飞被调查了,吓得跑去县纪委了,刚开始黄金荣说是去主动交代评定绩效收钱的事,可是有人看到她进去了就一直没有出来过。”
“被留置了?”张志强问。
吴桃回答道,“应该是吧,县纪委里面的人看到王芬芳直接找的邢正刚,后面晚上的时候来了一个车带走了。”
“林清言这么厉害?这才几天就把李文斌的姘头送进去了?”张志强仍是不相信。
“是啊。李文斌在北山原来的班子差不多都被他打散了。现在不仅如此,就连村里面的干部都被派出所的苏飞差不多拉去拘留所了。张局,你们县里面的拘留所快被北山村干部装满了。”吴桃一脸无奈的说。
张志强问她是什么情况,吴桃把苏飞抓酒驾醉驾的事说给他听。
“可是第一次酒驾一般很少拘留的啊?”张志强纳闷道。
吴桃生气的说道,“苏飞那家伙阴险得很,他第一次抓着北山的村干部酒驾醉驾的,就和人家说都是在一起工作的,我就只给你记录备案就行了,而且不用上系统。然后就把人家放了。你也知道,那群村干部基本都是李文斌当初选的人,没多大文化,一看苏所长这么好说话,大不了下次抓着送点钱不就行了。谁知道人家苏飞第二次直接给他们送拘留所了,顶格十五天,而且送钱的录像还交给镇纪委胡纹,出来就立案调查,来了个无缝衔接。”
“卧槽,还有这种骚操作,真踏马阴险。”张志强大声骂道,以前自己搞的那些钓鱼执法和人家比起来简直是小儿科。
……
“卧槽,老吴,你说的是真的吗?”林清言刚送走吴有为,吴大江跑进来告诉他,他想和清言书记混了,不想再和李文斌一路走到黑。
林清言心想,这他妈谁告诉我是咋回事,我有好多计谋都还没有使用出来,对方居然接二连三的投降了,那我还苦逼的打野存钱买六神装干嘛。
虽然来北山头天晚上,张书记亲自和他谈了一夜,说了北山的情况,也做了许多准备,可是任谁和他说,吴大江会倒戈相向,打死他都不相信。
他还准备和这位号称北山前党委书记李文斌的智多星好好过下招的,这货居然投降了?不是,投诚了?你的人品了,被狗吃了吗?
“清言书记,我的良心被狗吃了。”吴大江进来开口第一句话就把林清言整懵了。
接着他说“我是地地道道的北山人,从小家里很穷,就是你所知道的那个吴家村。吴大龙和吴有为算我堂哥,可是我们是出了五服的。”
“小时候,北山到处都是开煤窑得,我们吴家村吴大龙的父亲是族长,他就组织整个家族搞了一个小型的煤窑,当年在北山算最大的,还比较出名。可是,随着煤炭越来越值钱,他就要求族里面的青壮劳力没日没夜的开采,在我10岁那年,我的父亲和吴有为的父亲等几个人就因为煤窑垮塌被塌方砸死了。”
“可你知道吗?清言书记。”吴大江眼神充血,满脸愤恨的道。“都姓吴,都是一天被塌方压死,其他几人就赔了8万块,我家就给五千块的安葬费。”
“因为吴有为和吴大龙他们是一个爷爷,是内堂吴。而我家是外堂吴。”
“我的母亲因为这个事悲伤过度,把眼睛都哭瞎了。吴大龙的父亲就是死活不给钱。”
“后面是李文斌书记,他当时担任北山镇分管煤炭的副镇长,他一时心软开了口,吴大龙的父亲才又给了我家三万块。我和我的瞎子老娘就靠着这三万多块钱生活了下来直到我高中毕业,后面我带着母亲去大学上学,靠打零工勤工俭学直至毕业回到北山。”
“所以这就是你毕业后就来北山工作的原因?而且还主动帮李文彬做事?”林清言面无表情的问。
吴大江苦笑着说“是的。如果没有当初他开的口和给我大学第一年的学费,我可能和我老娘都过不到现在。古人说,滴水之恩定当涌泉相报。”
“那你今天为什么又背叛他?”林清言狐疑的问道,按理说结合他所说的和从其他渠道了解的情况,吴大江这人很是重恩情,就从一点可以看出来。这么些年一直把他那瞎子老娘带在身边。
吴大江瞬间像吃了炸药一样,咬牙切齿吼了起来,眼神里充满恨意。
“我没有背叛他,是他不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