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了警,通过特别渠道等着加急护照,她在酒店里一呆就是四天,好在脚踝的伤好了,能走了。2这几天,她想了太多太多,前二十三年的时光,在脑中一遍又一遍地闪过,唯独和齐梓商的事有些模糊。
六点半,乔诚亲自来酒店接她,为她带来了一件月白色的旗袍。他做这一行好几年了,这将是他猎到的最有价值的女人!
出身名门、性格独特,又美得如同从画里走出来,带着东方美人独特的柔和独特的媚。
他相信,今晚的贵宾们一定会满意的。
半个小时之后,冉蜜出来了。
旗袍是最展现女人魅力的衣服,它能将你的玲珑有致展现的极致了,就如同此刻的冉蜜!领口规规矩矩的,胸bu凸现出来,腰身凹进去,臀bu又是挺翘的,旗袍的下摆一过了臀bu就开始开叉,露出她那两条修长白皙的腿,叠加在一起,裙摆随着她柔软的腰肢晃动时,不知道晃动了多少男人的心。
她知道自己这番举动,带着冲动的味道,可是,她的性格就是这样,赌一场又如何呢?当她的运气坏成这样的时候,她还有什么可以顾忌的?
她不指望有郎才女貌的爱情神话等着她,她只想来一场豪华的交易,一场世纪赌博。2
推开暗红色的大门。
里面很静,只有圆台上有一束聚光灯,贵宾们都坐在单向玻璃墙外面。
几名女孩子正站在圆台上做自我展示和介绍,不时有人透过扩音器发问,听得出不止一个人,声音有低有哑,有暗沉,也有明朗……
这是什么场合,冉蜜猜得太准了,就是一个找小三的地方,供他们消遣取乐。
男人们就这样,有了几个臭钱,就把下半身的性|福给摆到了台面上,得让女人去捧着,供着,让他们快乐。你能骂他们无耻,道德败坏,然后呢?只能看世风日下,爱情被践踏……
台上的几名女孩都转头看向了她。她太惹人注目了,像聚光灯一样,吸引了所有的视线。
“冉蜜,二十三岁,X大学商学院毕业。”她微抬着下巴,竭力镇定,可是黑暗里的男人们静得有些让她意外。
“冉小姐……那个……你有什么特长?”终于有人开口了,发问还真让人好笑。
事实上冉蜜真的笑了,她的水眸扫过去,看着声音传来的暗处,一字一顿地说:
“这位先生,相信你不需要人为你弹琴赋诗吧?漂亮不就行了?还有,我来这里,只要婚姻,不要当小三,你们中有老婆的,可以不用提问了。”
底下完全静了。
冉蜜就站在台上,迎接着这些黑暗里投来的各种贪婪的目光,手心里全是汗。
“你又凭什么觉得你能打动一个男人,让他娶你?比你漂亮的,多的是。”
一把低醇的声音从稍高的地方传来,这声音好听得像一缕清风从月下缓缓拂过。
冉蜜抬眼看去,透过黑暗,轻声说:“我们赌一场。”
楼上的人再没出声。
冉蜜轻舒了口气,说不出是放松,还是失望。
乔诚似乎也很意外,因为全场只有两个男人为她开过口,完全没有之前的活跃,或者是因为她这名字,那些人知道她是谁?
冉蜜走了出来,靠在了墙上,冲着乔诚耸耸肩,“不好意思,要白住你的酒店了。”
“没事。”乔诚尴尬地笑。
这时,一个身着黑西装的男子匆匆过来了,俯在乔诚耳边小声说了几句话,他眼前一亮,立刻就对冉蜜说道:“冉小姐,请你跟我过来,有人要单独和你谈谈。”
“什么人?”冉蜜狐疑地问。
“请。”西装男人面无表情地向她一伸手,和乔诚一起,带着冉蜜走进了走廊尽头的里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