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
叶教授走了过来:“拓跋孤,古枚笛你们没事吧?”
我摇摇头,看了一眼古枚笛,古枚笛也摇了摇头:“还好!没事!”
叶教授面色凝重地问:“你们刚才在水下遇到了什么?袭击你们的又是什么东西?”
我伸手抠了抠喉咙,吐出胸中积水,这才缓过一口气来,脸色苍白地说:“头发!水下有头发!”
叶教授一脸惊疑地望着我们:“头发?水下有头发?袭击你们的东西是头发?”
王东禹冲刘汉浩努了努嘴:“你去摸摸他的额头,看他是不是发烧了?怎么这般胡言乱语?”
刘汉浩当真走过来摸我的额头,我啪地打掉了刘汉浩的手背:“你才发烧了!我没有骗你们,刚开始我还以为是水草,后来发现水下全是头发,我也不知道那些头发丝是从哪里冒出来的,总之非常恐怖,我差点就葬身在这湖底了!”
叶教授见我的样子不像是在编故事,回头看了一眼幽邃的湖面:“湖底真有头发?”
刘汉浩回到营地,拿来几根冷光棒,摔打几下之后,冷光棒便亮了起来。他将冷光棒丢进水中,泛着幽幽光芒的冷光棒晃晃悠悠地往水下沉去,照亮了水下一大片的范围。众人睁大眼睛看向水下,只见水下果真布满了蛛网状的头发丝,随着水波轻轻地晃荡着。所有人见到这些诡异的头发丝,脸上都露出了惊惧的神色。
宋明秋道:“咦!你们看,那白花花的一团是什么东西?”
“尸体!是尸体!”韩静第一个尖叫出声。
只见在那些头发丝的中间,包裹着一具死尸,死尸已经被湖水泡得发胀,呃,就像是一棵白色的大萝卜,也不知道已经泡了有多久。
李迎新扭头看向老骆:“老骆,你是沙漠里的行家,你来说说这些头发丝是什么鬼东西?”
老骆摇摇头:“不知道,我也从来没有见过这么诡异的头发丝!”
叶教授沉着脸,半晌说道:“如果我没有看错的话,湖底下有水魃子!”
我好奇地问:“水魃子是什么东西?”
叶教授抿了抿嘴唇:“也就是水鬼!”
水鬼?!
我愣了愣。
叶教授一脸严肃地说:“传说中有的人溺亡之后,怨气不散,便化作水鬼害人。道行较低的水鬼也就是迷惑迷惑人,而道行较深的水鬼就叫做水魃子,它会主动攻击落入水中的生物。那些头发丝,估计就是水魃子的头发!”
王东禹奇怪地问:“那为什么我们之前在湖中洗澡的时候,却没有遭到水魃子的袭击呢?”
叶教授说:“当时天色未黑,水魃子还不敢出来,因为它不能遇见阳光,白天的时候都是深埋在湖底的淤泥下面。等到天黑的时候,才钻出来害人!”
王东禹摇了摇头,突然脸色一变,弯腰嗷嗷呕吐起来。
刘汉浩拍打着他的脊背,奇怪地问:“你这是怎么了?好端端的怎么就吐了呢?”
王东禹擦了擦嘴角的污渍:“你们傻呀!水中有这么多的头发丝,那说明湖底下不知道有多少死尸!也就是说,湖里的那些鱼是吃死尸长大的,而我们偏偏又吃了那些鱼,你说能不恶心吗?呜哇哇——”
听王东禹这么一说,我们都觉得胃液翻腾,跟着他嗷嗷大吐起来。
我们这边吐成了一片,老骆却非常淡定地说:“不要紧,反正都已经吃进肚子里了,要是吐出来,岂不是浪费了吗?”
听闻老骆这话,我们愈发吐得厉害了。
既然湖底有要命的水魃子,我们也不敢在湖边多做停留。
回到营地,我把衣服架在火上烘烤,古枚笛抱着雪白的胳膊,坐在旁边有些发抖。
“冷吗?”我问。
古枚笛摇了摇头,咬着嘴唇不做声。
“刚才谢谢你!”我拨弄着火堆,火光映着古枚笛的脸,虽然有些苍白,但是我觉得很漂亮。
“嘿!”古枚笛用手肘轻轻撞了我一下,小声笑道:“谢什么,我们是好搭档嘛,都一起出生入死好几次了,难道你有危险我能不管不顾吗?”
古枚笛明知湖底有危险,还这样义无返顾地跳入湖中救我,我感觉心中暖暖的,要是这里没有外人的话,我一定会将她紧紧拥入怀中。
“哎,每次都让你救我,真是惭愧啊!”我叹了口气,想着每次都是古枚笛出手救我,心中又是感激又是惭愧,老大过意不去。
“那是,你欠我的人情恐怕这辈子也还不上了!”古枚笛咯咯轻笑起来。
“要不……我以身相许吧?”我试探着问。
“去你的!”古枚笛兜头给了我一巴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