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自己的侍卫就能够搞定。但是听说今夜长公主请了外面有名的戏班子来搭台唱戏,因而为了长公主和太子殿下的安全,不得不谨慎一些。
闻人舒端握佩剑堪堪往闻人笑身边路过,好似将她当空气。闻人笑微微抬起头,半眯着眼睛,树荫也遮挡不住她眼里黑曜般的神采,她努唇就冲闻人舒吹了一声轻浮的口哨。
闻人舒顿了顿脚步,这才转身看着她,不苟言笑的样子。
眼下来了个闻人舒当受气包,心中对太子的阴郁一消而散,闻人笑懒洋洋道:“看不出来啊傻逼舒,你还是个高级中南海保安。”
“你再胡说八道,丢的也还是你自己的脸。有哪个大家闺秀像你这样不自重,你最好还是好自为之。”闻人舒抿了抿唇,道。
闻人笑对着闻人舒的背影道:“嘁,怎么能是丢我自己的脸呢,要丢也是丢闻人家的脸啊,你要是这么嫌弃的话,有种别当闻人家的人啊。”
傍晚的时候,外面的戏班子如期而至,被领进了长公主府开始搭戏台。而这时有丫鬟来找到闻人笑,道是长公主那边开晚宴了,才领了闻人笑过去。
太子殿下也确实来了,这令小姐们既开心,开心之余又有些失落。因为太子殿下的上座前,挡了一道若隐若现的帘子。透过那纱帘遥遥看去,只隐约可见他端坐于上位,轮廓身形极为匀称,举手投足都透露着一股难言的贵气。但就是看不清那一张脸。
等闻人笑去到那里的时候,只剩下偏角毫不起眼的位置可以落座了。这样的情况下,别指望能够接近太子,她基本不抱希望。可害得自己拉了一整个下午肚子的那厮又却却在眼前,她又不能以牙还牙,委实是憋屈。
听说这太子是个风流人物,眼下又用帘子把自己挡起来,跟个娘儿们似的,莫不是还害羞不成?当然,她也仅仅是这么想想罢了。
刚一坐下不久,她便感觉到一束目光直直朝她投来。她四下看了看,但凡是个雌性动物,眼神绝不可能落到她的身上。她搜寻了一番,目光迎往上座,无畏无惧。
莫不是太子在看她不成?他们之间隔着一道帘子,因而闻人笑也不是很确定。她只能感觉到那目光一直锁着她不放。
谢郁抬手端着酒杯,一边看着角落里,一边淡淡饮酒。那动作缓慢而优雅,眼神既没有过度讨厌也没有过于喜欢,平淡却又深邃。
长公主捋了捋广袖,笑着说道:“以前有宴会时也没有如今日这般往面前落一道帘子,看你也不像脸皮薄之人,可是为了躲避什么人?”
谢郁道:“姑姑笑话了,从来还没有让我躲别人,只有别人躲我。”
“那你为何不肯露面?”
“心血来潮。”
长公主见套不出什么话来,但她又感觉事情总没有那么简单,只笑而不语。
这时一个管家模样的中年男子上前,躬身道:“太子殿下,长公主殿下,戏台已经搭建好,可要现在开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