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场的候机大厅,我猜透过玻璃看到后面的车开进停车场,从上面下来几个人。
业老头打个电话给丛舒雅,问他那边的情况,得知一切安好之后,我们直接领了机票进入登机通道。
强哥一路带着笑意,只有我跟业老头脸色蜡黄,艰难的拖着身体上了飞机。
我们把包放好落座之后,业老头回头对着后面两个青年微笑,挪过身悄声对我们说“那两个是徐家的人。”
这两个人微笑着与业老头点点头,算是招呼过了,之后脸色就有点变。一个人突然站起来在飞机上看了一圈,然后两人耳语几句就打算下飞机。可这时候飞机已经关闭舱门,怎么那么容易就下去。僵持一阵两人也只好乖乖回去坐好。
虽然身体难受的要命,可每当我回头看见那两人一脸猪肝色心里就别提多痛快。
两个多小时之后,飞机降落到了川西。走下飞机业老头再次打电话确认丛舒雅的位置以及安全状况,得到肯定答复之后我们就在这着急啊酒店住下来。而一路跟着我们飞过来的两人这是也不知去向。
没过多久,徐威打电话来说我们需要的火器等一些违禁的东西会在第二天安排人送到。
当天晚上可算是睡了个安稳觉,当业老头来叫我们起床查看装备的时候,我这才睁开已经被眼屎糊死的双眼跳下床。
川西虽然不属于热带,可温度比江苏高出不少,几年也难得下上几次雪。
徐威为我们安排了一个短程的包车服务,这车可以直接把我们送到川西的山口。
刚睡了一个好觉,身体的乏累排空又做了大半天的车,直到下午三四点,这才到达我们的目的地。三神山外的一个小镇。
我背起包下车,活动一下酸麻的身体,用脚搓搓石头粉铺成的马路看着前面的镇子“穷山恶水啊。”
业老头走南闯北惯了,上前跟镇上卖熟食的人聊了几句。这里的人那句话说不好就龟儿子的叫,又或者瓜娃子这样称呼别人,虽然这都是一些骂人的脏话,可初到川西的我听起来还真是别有一番风味。到后来听得多了,甚至我们骂人也多少能带上点川西的味道。
这个小镇平时没什么人来,只有一间澡堂子一间旅社。澡堂子强哥刚进去就立即钻出来“这是洗澡吗?简直是像猪一样往泥坑里跳。你看那水,里面的灰卷子像蛆虫一样飘来荡去,估计一方水能打上来半多斤。”
这里的小旅社更是糟糕,还没进门就问道一个刺鼻的霉味。我皱着鼻子“要不我们别住了,还不如找个合适的地方吧睡袋支起来,这不会有皮肤病吧?”
业老头笑笑“一看你们就没吃过什么苦,这算什么,粪坑我也水果几个晚上。”
业老头径直走进去,跟店主主动攀谈起来,业老头先是定了一间房,三张床的那种通铺。把身上的东西安顿好之后,业老头叫住老板问“你们这山里有没有什么土特产?我们爷们几个出来玩,打算吃点新鲜玩意。”
“山鸡野兔倒是有点,不过这些东西可贵的狠哩。”老板人五十多岁,眼睛不大,可眼球骨碌碌乱转,一看就是比较精明的人,可惜没见过什么世面,所谓的精明也只不多是相对穷山恶水的刁民而已。
碰上业老头这样的老江湖,这种货色还不是分分钟给他拿下。
业老头花了一百块的天价买了两只山鸡让老板娘帮忙炖上。还别说,虽然老板娘这人看起来很粗,做好的山鸡端上来香气扑鼻,我本想先夹个鸡腿尝尝,看其他人都没动筷子的也就没好意思。
业老头有心想要了解一下周围的情况,就可以让旅社老板哪来酒一起喝上了。
老板姓关,比业老头小不几岁。业老头跟关老板碰了一下酒杯问“关老弟,都说靠山吃山,靠海吃海。你们这靠山这么近,野味应该不少吧,怎么两只山鸡这么贵还要一百多。”
关老板喝了一大口酒,辣的他挤眉弄眼,我一见心里就乐了,这姓关的也是个嗜酒如命的主,可能是条件限制,家里又有老婆管着,这才不大喝酒。
在我的印象里,许多老百姓都有嗜酒的毛病,我也总结过,这个群体的人日常劳作比较辛苦,酒精可以有效的麻痹神经,让人觉得轻松不少。而且日子过得清苦,心里自然有许多郁闷的地方,借着酒劲也能吹吹牛,幻想一下自己发达了什么模样。总的来说,社会底层的老百姓嗜酒的人还是非常多的。
一旁的老板娘瞅他一眼,可又觉得是我们请客,干脆大口吃起山鸡。关老板把酒劲压下去这才说“山里有怪物。”
一旁的老板娘赶忙瞅他一眼,吓得关老板再不说话。好像那怪物警告过他们,不让他们声张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