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又是?”
“见过嫂嫂。”方必平边揉着熊孩子的胖脸,边恭敬的打着招呼,旋即指着陆离,介绍道。
“这是我们悬镜司的陆大人。”
“陆大人这次来是想向嫂嫂了解一些事。”
方必平似乎平时和妇人说过,妇人顿时意识到了是谁,屈身一礼,道:“原来如此,见过陆大人。”
“夫人无需多礼。”陆离微微颔首。
“陆大人还请这边坐下说吧。”妇人连忙客气道。
……
居于凉亭之内,三人随即静坐,时不时的交谈两句,偶尔也会乱入熊孩子嘎吱嘎吱的笑声,转眼就一个时辰,步入尾声。
这一会儿功夫,陆离也算看明白了,方必平和楚东楼遗孀之间,怕是要应得上一句落花有意,流水无情了。
美妇人明显是对方必平有了一丝意思,纵然体现的内敛,克制,但这东西只要有了痕迹就很难收敛的一无所踪。
而方必平可能懂,但不想懂。
而此刻相比那些,方必平更多的是感觉摸不着头脑,他完全不明白陆离想做什么。
为了楚大人的案子?
可听交谈,陆离几乎就没提什么案子的事,更像是话些家常里短。
问的问题有些也非常奇怪,
楚大人死前的一些事闭口不谈,
反倒是在楚大人以前的经历上颇为追根究底,甚至连二人是怎么结成连理的过程都有过问。
这和案子有什么关系?
这时,陆离站起了身,颇为客气的道:“有劳夫人了。”
“大人客气。”美妇人也十分知礼数,立刻站起。
“告辞。”陆离示意了下,走出了亭外。
熊孩子不知道从哪儿牵来了一条黑肥狗,俨然是当马架势的骑,口中有模有样的学着‘驾。’
那胖乎乎的身子哪是狗能承受的,没走多少步直接就把黑狗压在地上,自己则是翻着跟头直接摔倒了陆离的面前,身上飞出一个小玩意儿刚好滚到陆离脚下。
一个银制的锁,刻成猪的样子,似乎对应着熊孩子的属相。
“呜呜呜。”熊孩子捂着脸号啕大哭,方必平立刻跑过来把它抱起来,担心的道:“没事吧,小泽,有没有哪儿疼。”
“嗯嗯,疼,胳膊疼,叔父。”美妇人同时也赶紧过来把熊孩子抱在怀中,哄道:“不疼不疼,我们家小泽是男子汉,不怕疼。”
一家三口的即视感!
陆离看着心里也是好玩,随即弯腰捡起地上的小银锁,想着还给熊孩子,下意识把玩了下,眉头不由一皱。
“这银锁怎么......”
他随后将锁放在耳朵边,轻微的晃了晃,旋即仔细查看着‘银锁’。
“果然。”
一番摸索,他发现了一个细丝一般的机关,藏的极隐秘,不细看根本难以发现,轻轻一拨,银猪肚子连接着最那一块儿直接展开。
一个小纸团,唰的落在了陆离的手中。
“大人,怎么了?”方必平看过来,看到陆离瞬间合住手,脸色也是一变。
陆离冲他轻微的摇了摇头,旋即看向哄着熊孩子的楚夫人。
快速将手中的银锁复原摊在掌心,一边不动声色的笑问道:
“夫人,这银锁看起来颇为精巧,不知是在何处定制?”
楚夫人下意识看过去,想了想,不假思索的道:
“哦,这是雷大人送与我家小泽生辰礼。”
“妾身也不知雷大人是在哪儿定制的!”
“哦,雷大人?”
“夫人还记得雷大人是什么时候送予小泽的吗?”
“妾身没记错的话,应该是我家小泽的前岁生辰前,九月前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