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下内容是世杰在晋南大槐树村的离奇遭遇,我同样将以他的第一人称讲述这个故事,请诸君注意切换。
去山西散心是利婵的主意,本来不是很想去,但近一段日子,我周围似乎有一种很邪的东西跟着,最初,它只是提示我它的存在,后来,却开始影响我周围的一切,让我不得不选择逃避。
事情最初是我逛北京潘家园开始的。在那儿,我遇到个山西老乡,姓方,运城的,据他说,祖上几代都是摸金的,有个太爷爷帮孙殿英掘过东陵,老爹给定陵考古队带过路,定过探洞,总之属于这行儿里根正苗红的一支。云山雾罩一阵儿,他几千块让了个香炉,一个玉佩和一个翡翠戒指面给我,说是刚从山西晋东南墓里出的,都是好东西。我本来对这些没什么研究,但神差鬼使,买了下来。没几天,方摸金就呼到我,说一个广州老板想要那香炉,问一万块我让不让,我一咬牙,喊了个一万五的价,没想到,当天下午,方摸金就带了个叽哩呱啦的广仔,扔下一万五,把香炉抱走了。那广仔还想要戒指面,说是宋代的,可戒面儿我当天就送了利婵,暗想,利婵不懂行,没当回事儿,我过一阵再偷偷拿出来就是。而这次买卖让我发现文玩这行儿,利来的吓人,过程却省事儿的很,便留了心想向这行发展。
几天之后,方摸金又给我打了电话,说在山西榆次那边,找到了个唐墓,埋的至少是个节度使,东西应该很多,问我有没有兴趣去发财。我刚收了书商三万块定金,学校又放暑假,祝,晁他们不在,我想也没想,揣着钱就去了。
当天晚上到了之后,见到方摸金,就来到他们说的地方。在榆次野外的乱坟包里,方圆两三里地,就我们手里的一盏孤灯和二三把电筒。和方摸金一起的还有他的三个兄弟,而方摸金远没有他自己吹嘘的江湖威望,这挖坟团队里,明显属于碎催。而我这个棒槌的到来,也使这个临时团队险些散伙。他们经过激烈的争吵,总算没把我赶走,我和个膀大腰圆的光头,在洞旁负责守绳,而另外三个下盗洞。
我到那里的时候,他们已在那里干了三个晚上,三尺多宽的洞从一个满是槐树的大坟包,斜着延伸下去,望不见头。气灯方摸金三人拿着下了洞,我只有把手电。我在洞口张望,隐约能看到洞在二丈多深的地方拐了个弯,拐弯处还堆了些挖出的碎砖。但洞里时不时冒出一股淡淡的黑烟,腐臭刺鼻,闻了没二分钟,我就头晕恶心,蹲到一边。看着光头一脸的鄙夷,我明白掘坟这活儿也不是谁都能干的,技术含量有点儿高。
十几分钟后,洞内传来方摸金的呼喊,光头踌躇了半天,不情愿地扶绳下洞,下之前,把绳拴在一棵槐树上,不停叮嘱我,看好绳子,不管看见什么,绳都不能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