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体就被一股大力带向了前面,撞进了厉耀辰的怀里,再次跪坐在了他的身上。空间的关系,一样的姿势,却比之前亲密了许多。
打火机设计精良,经过这样突兀的变化,火苗依旧如原样一般燃烧着。楚暖心反应不及,差点让火苗撩到厉耀辰的脸,坐到他身上才惊魂未定地将打火机扯远。厉耀辰却拉住了她的手,就着燃烧的火苗将烟点燃了。随即大手一扣,将打火机关上,扔到了一边。
房间里只有远处一侧的床头灯亮着,并不明亮的光线无法照亮房间里的全部范围,厉耀辰抱着她就坐在最暗的一片区域里,唇畔的烟火星星点点地忽亮忽灭,也映得他硬朗的面孔时明时暗,冷峻得让人心悸。
“对不起,刚才太突然了,我……”楚暖心被厉耀辰抱在怀里,被他暗沉沉的目光看得心里发慌,迫切地想说点什么来抑制心中的惊慌,却被厉耀辰喷出的烟打断了她的话。
“咳咳咳……”厉耀辰吐出的烟正正好好喷在她脸上,楚暖心被呛得咳嗽了几下,再也不敢多说一个字。
静默了很久,就快让人窒息的时候,厉耀辰看向楚暖心,慢慢吐了一口烟,很慢很慢地问她:“楚暖心,唐默远究竟有什么好?你能不能告诉我?”他的声音很沉,有一点沙哑,听不出情绪。
楚暖心这一次学乖了,在他吐烟的时候闭了气,等烟散开了一些才重新呼吸。她没有咳嗽,可是也没有说话,厉耀辰的问题,她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也不敢回答。
“那么窝囊的男人,有哪里值得你为他跪下来求我?”厉耀辰的目光很不屑,但也很认真,似乎是真的想知道她的答案。楚暖心有一千句反驳的话想说,可是她不敢说,只能紧紧抿着唇,克制着自己的冲动。
“你想反驳什么,直接说,我不生气。”厉耀辰将烟夹在手上,抱紧了她,锐利的墨眸直直望进她的眼睛里,让她无法逃避,甚至是不说不行。
“他不窝囊。”楚暖心被他逼视的心慌,颤抖地说出了一句。
“他不窝囊?”厉耀辰毫不客气地嗤笑了一声,将她的小手按在了他脖子的三道血痕上:“昨天他的订婚宴我去了,他明知道我都对你做过什么,可是他连揍我都不敢!几次三番抡起拳头,最后都被人拉下去了,这还不够窝囊?”
楚暖心没想到厉耀辰竟然会去唐默远的订婚宴,想到唐默远看到他伤痕时的情景,心就狠狠地抽痛起来。手下的伤痕像是着了火一般,楚暖心迅速缩回了手,眼泪忍不住涌上眼眶,颤抖着声音为他分辩:“他那不是窝囊,他是顾全大局!”
“心爱的女人被人那样对待,他还能顾全大局,可真难为他了。”厉耀辰嘲讽地勾了下唇角,冷冷地补了一句:“我第一次听说,无能还有个名字叫顾全大局。”
“他不是无能!”楚暖心流着眼泪瞪着厉耀辰,双手紧紧地攥成了拳头,想要反驳,但不知道怎样才能有力地回击他,激动之下愤声反问:“如果是你,在那样的场合下难道你会动手吗!”
“我当然不会在那样的场合下动手。”厉耀辰冷哼了一声,额头抵住她的额头,目光犀利看着她,像是要把他的回答刻进她的脑袋里:“我会在那样的场合之前,就把我的女人救走,就把敢动我女人的人收拾掉。我根本就不会,也不必等到那个时候才动手!”
他的话,字字铿锵有力,楚暖心被他的回答震得愣住了。张了张口,却没能说出什么。她很想反驳他,可是从内心来讲,她相信他说的话,也相信他有那个本事能做到。
想到自己的境况,楚暖心的心里不禁有些黯然。但是她依然不怪唐默远,也不觉得唐默远没能来救她就是无能:“你们是不一样的人,不能这样比较。他是很简单的人,他心思都在学医救人上。”
“能力高低和心性专业有什么关系,救不了自己心爱的女人,就是无能。我的女人出了事,我绝对不会让她第二天还在别的男人怀里哭!”厉耀辰听到楚暖心为唐默远找理由就来气,想到自己是输给唐默远这样没用的人,就更生气,大手不甘地攥成了拳,话里也带了酸酸的刺。
“我是你的人了,以后也都是你的。我会乖乖听你的话,以后都不会再和他在一起,你没有必要再提他了。”厉耀辰的话刺痛了楚暖心,楚暖心飞快地抹掉了眼泪,垂了眸子,不想再听他说下去。
“可我想要的不只是你的人。”厉耀辰腾出一只手,将手指重重点在了楚暖心心脏的位置:“把它也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