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然居内并未一片喧哗,反倒是一片宁静。
在下人们战战巍巍地伺候之后,屋内只剩下脸上毫无血色的连惜和沉默不语的顾辰。
连惜苍白一片,躺坐在床上,泪眼迷离的看着冷若冰霜的顾辰,心中逐渐暗沉,不敢出声,顾辰静坐在离床不远的桌边,俱是不说话。
好半响,屋内气氛渐渐沉闷,连惜最终忍不住,小声哭泣道:“王爷,这……不是真的。”
顾辰不做声,看似平淡的眼眸中酝酿着席卷而来的狂风暴雨,紧握的手心微微颤抖,听到这几个字,心中仿佛憋了一股闷气般,不能出声。
良久、
“不是真的?”顾辰反问,像是笑话般,在嘴边旋绕。
谁不知道惜姨娘至今已禁闭一月有余,谁不知道在这一月之间,顾辰从未进过其房门一步,这一月的身孕究竟是何而来,还用外人明说吗!
“连惜,你是在考验本王的智商吗?太医明确说了,你已有一月的身孕,若不是今日你偶尔的小产,你还想戏弄我到什么时候呢!”
“王爷!”连惜心惊,终于感觉到一丝的冷冽,这些年,凭着顾辰对自己的愧疚,一直都将其拿捏得当,究竟是什么时候开始,这一切都已脱离自己的掌控,向着未知的领域发展?
“我也不知这是怎么回事,可这一月的禁闭的时间,我是真的没有出过房门一步!若是有孕我怎么会不知道,王爷,这些年,莫非你还不了解我的心吗?”
“心?哼,那你的意思是说这一切都是那太医误诊蒙骗的?”顾辰倏然站起来,厉声道:“那么那小产的未成形的婴儿你又如何解释,那经验丰富的产婆的话又怎么说!连惜,你太放肆了!”
连惜无话可说,一向伶牙俐齿的她在所有铁证如山的证据面前一字难言,她知道,从太医口中听到小产这两字时,一切都无法挽回。
可是这一切究竟是何原因!连惜不知道,但在这其中闻到了一丝阴谋的她却也决不会就此认输!
“王爷,总有一天,我会将证据交给王爷,证明我的清白!”连惜心中明白,这一切,定然和那刚从圣清山回来的顾悠然脱不了干系!没想到,这一切还是疏于防范,让那顾悠然白白转了空子。
“清白?不必了。”顾辰淡淡起身,丝毫没有在这留下来的意思,对着连惜静静道来:“将身体养好之后就去后院住着吧,吃穿用度会如往常一样给你,之后,不必再出来了。”
说完,竟是欲转身离去,却听见身后连惜淡然却又颤抖的话语:“王爷这样对我,不过是看在当年我救了谨柔和顾悠然的面子上吧。”
“当年,若不是我,谨柔早已消香玉陨,顾悠然也已夭折,为了谨柔,才会有我的存在,因为顾悠然,所以才有顾皎然的出生,顾辰,如今,这一切都将过去,你便要过河拆桥了,对我如此无情!对吗?你不爱我,所以,对我没有一丝的留恋,一句话也不给我辩解的机会,一个追查真相的机会也不给我,就这么草草定了我的罪,到最后,被世人耻笑的是我,永不翻身的还是我,为你做了那么多的我,注定要被你抛弃!是不是!”
渐渐癫狂的连惜在身后声声咆哮,不甘与怨恨在她心底蔓延,看着顾辰微微一愣又飞快离去的背影中,仰天放声大笑。
“原来,我才是最傻的傻瓜,为了你,为了你最爱的人,将自己置身于水火之中,伤了最爱我的人的心,也伤了自己的心!”
“连惜,原来你是这世上最傻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