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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秦树森停止了嘴上,手上的活,挑了挑眉,“怎么,好看吗?”
这时那在秦树森身下的姑娘也发现了言书,吓得站起来就跑了,其实那个女生言书倒是见过,好像是音乐系的清纯美女……何纸鸢。连这么单纯的姑娘你都要染指,那个言书一时正义感冲上头脑,走上去就给了秦树森一圈。
话说这男人之间的友谊都是打出来的,这一架打好了,言书和秦树森也成了无话不说的兄弟。过后秦树森告诉言书,那女生是自己送上来的。
有一天,秦树森告诉言书,我要出国了。言书甚是舍不得,还亲自到机场去送他,在机场里,秦树森说:“言书,我留学回来后,你就跟着我混吧!”
言书说:“好!”
于是好像一切就这么顺利成章了,言书一毕业就被上海高材这么一个大公司录取,三年后等秦树森回来,言书也才确确实实知道,原来秦树森是高材的太子爷,怪不得一看就一副富二代的样子。接下来就更顺利成章了,言书从原先的市场部一跃而上,直接就进了了十九楼,成了高材太子爷的秘书。
这样一个人,想当年可是美女自动送上去,今天难得表白,居然还失败了。言书心里那个得瑟啊。
“能说就好了,那根本就不给我说的机会。”说完又是一杯下肚。
“张家,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找我啊?”
“有这么明显吗?”
“张家,你支支吾吾说了半天还是那么几句话,就算我是傻子也能知道你有事了。说吧,你到底有什么事?”
“哪个……夏江向我要你的手机号。”
“我的手机号?”
“恩,不过陆默你放心,我可没给她,我就说他想要自己去问你。”
“哦。”
陆默挂了电话,躺在床上,有时候,人总是这样,当觉得似乎从前的人也许会回头,会像自己一样回头来看,然后就会不断地在脑海里涌出哪个人的记忆,一点一滴。
陆默抬起自己的右手,在自己小拇指的侧面,那里有一个小小的痂,那是当初在和夏江哪个舞蹈时,自己练习时不小心勾到拉链而划伤的,为此陆默疼了好几天。可是陆默是个好了伤疤忘了疼的人,每次那伤口结痂了,自己总会忍不住去把那痂拨开,一次又一次,久而久之,就在原来受伤的地方永远结成了淡淡的一个痂,每次陆默看到这痂,总会想起夏江,陆默不知道为什么,可是这似乎已经渐渐成了一种习惯。
陆默翻过身,爬起床,然后打开笔记本电脑,上了QQ,里面有自己所有的记忆,关于生活,关于爱情,关于夏江……
2012年7月18日,晴。
今天真的是一个好天气,我是这么告诉自己的,我不知道夏江是不是也是这么认为的?但是我终究是无从可知了。我……,离开夏江整整一年又五个月二十三天,这似乎是一个漫长的旅途,可是在记忆中,明明三楼的走廊从头到尾却只有那么短短的五十米,三分钟的路程,可是却还是那么的久远。
也许自己终是深刻体会了,世上最远的距离,不是两人的天涯咫尺,而是明明站在彼此面前,却还是陌生人般像不同的方向越走越远。
也许我终究是对心里的那份执着选择了放弃,当不是你的爱情,我们何以选择等待?我写了一份邮件给他,我说:夏江,也许我们从头就是一个错误,我的傻……不过我终是累了。当看着自己爱的人,留给自己一个淡漠的背影,那记忆,太深刻,也太累,所以,我累了,请原谅我终是无法再坚持等你。
还有七天,我和你,还是不同的方向,各自远去。可是……那走到底的距离,终将不再是短短的五十米,所以,我选择忘记,不管有多久,我终将学会忘记。
再见!可我无悔。
陆默看看自己杂乱的日子文笔,那语句终是太过稚嫩,可是还是那么贫瘠地表达自己的爱恋。那样的岁月,哪个充满光芒的少年,陆默抱着自己的双腿,那明亮的电脑屏幕,刺得眼睛生疼,然后眼泪就那么留了下来。
不是告诉自己要忘记吗?可是看到他还会习惯仰望,听到他母亲的话,自己还是那么害怕受伤而匆匆逃去……难道这一切,真的已经成为日积月累的习惯吗?
由于昨晚哭过,所以陆默第二天起来一照镜子,看看自己那双红肿的双眼,自己都忍不住不敢看了。她怕上班去会吓到人,于是就拿热水热敷了一下,感觉好多了才吃了早饭赶公交去了。
可是今早陆默一进公司就看到公司里来来往往的人,总是奇奇怪怪的看着自己,陆默真以为自己是不是昨晚哭的实在是太厉害了,以至于自己今早成为焦点了。
陆默电梯刚到十九层,就看见言书一脸暧昧地看着自己。
“言秘书,你今天又愁什么疯啊?”
“小美女,你收到鲜花了哦,老实交代,谁送的啊?”说着还挑眉往陆默的办公桌上直翻眼皮。看来我们的总经理要来明显的了,难道觉得暗的不行要来明的,大胆的了?
陆默打了个颤,这言秘书抽起疯来,自己还真是受不了啊!
陆默踮起脚尖往自己办公桌上望去,一束大大的玫瑰花摆在自己的办公桌上,陆默放下包,抱起那束鲜花,“恩,真香!”再仔细看还发现里面还有纸条,陆默把它拿起打开,上面没有写些其他的东西,只有十三个数字,陆默愣在了那里。
这是夏江的字迹,夏江的字迹陆默甚是熟悉。那是自己和夏江谈恋爱时,正碰上会考,陆默理科那差的没话说,尤其是物理,陆默就担心这会考通不过该怎么办啊!这是毛婷就出主意了,陆默,你家那位可是理科高材生,你还担心考不过?
这话提醒了陆默,于是那几个双休日,夏江就会来学校提陆默补习理综。夏江倒算挺有耐心的,总会一遍一遍提陆默讲解,第一遍讲完了,就问陆默:“你听懂了吗?”陆默摇摇头,于是夏江舒了口气,再讲一遍,可是陆默这次还是摇头。这第三次夏江干脆就拿起笔,一道一道的把解题过程写在题目旁边。
久而久之,会考那段时间,陆默的试卷上全都是夏江的密密麻麻的笔记,也因此,陆默对夏江的字迹的一笔一划的记在了自己的脑海里,想不到时隔七年后还会再见到。
夏江虽然长得一副笔挺的身材,还有比一般男人稍微更加沉毅的脸,可是他的字迹却相当的秀气,笔迹相当的纤细。现在虽然字迹更加的潦草,也许是由于工作后,字迹更加成熟,可是陆默还是一眼就认出那是夏江的字迹。
“言秘书,拜托你帮我把这花给扔了吧!”陆默把花放到言书的手里,然后疾步地跑向厕所。
这是怎么了?言书摸摸自己的脸,难道咱们总经理又失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