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落,没有什么折磨人的习惯。可是辱及先人,她忽然就不想给这人一个痛快了。
“本想早些送你下去,让你在我祖父祖母还有东军的十万将士面前好好忏悔,不过……现在我改主意了。”戴着黄金面具的少女忽然扬起一抹冷笑,虽然只是勾起的嘴角,却莫名让忠顺心底生出一阵凉意。
方才沈君止夹着内力的一句话已经让交战的双方停住了手中的动作,一齐往他们这边看,而下一秒,少女的动作就让他们只想放下武器了。
因为,那个看起来十分娇小,声音也柔软甜美的姑娘,也用带着内力的声音对他们说道:“不降顽抗者,有如此人!”
话音刚落,便见这个姑娘的身影忽然模糊了起来,没有人看清她如何动作,却只见刀影斑驳,仿若要将这黑夜割碎。
在这阵斑驳的刀影之中,忽然传来了凄厉的男声,那是忠顺的声音,却凄厉得宛若他在遭受巨大的痛苦。
血腥味迅速的弥散开来。因为御林军和巡防营刚刚交战,所以血腥味只是淡淡的,被风一吹便散了。而此刻,伴随着那阵阵惨叫而飘散的血腥味却变得浓烈到让人作呕的地步。
头皮生起一阵阵麻意,巡防营的人双手一颤,也不知道是谁第一个丢下了武器,之后便是一阵“咣当咣当”的武器坠地的声响。
在这阵声响之中,一身白衣的少女宛若一只灵猫一样落地。她的刀上残存着一丝血痕,浓烈的血腥味让宫门外显得恍若地狱。
在这阵浓烈的血腥味中,那个眸上覆着白纱,同样一身白衣广袖的男子走过来将少女拥入怀里,用一方素帕仔细擦干净了她面具上溅到了的一滴鲜血。而后,那方素帕被他丢在了地上,落在忠顺的脸上。
众人的目光随着这一方素帕一齐落在忠顺身上。登时,周遭便响起了一阵一阵的抽气声,更有胆子小的直接坐在了地上,撞倒了身后的人。
在军队前头的王子腾也是两眼一翻,直接从马上跌落下来。
所有人都在怀疑,地上瘫着的,是否还是人——少女的刀法精妙绝伦,在那样短的时间之内,她挥出了三千刀。每一刀,都会带走忠顺身上的一小片肉,那些肉散落在忠顺的周围,而忠顺……在挨过了这三千刀之后,他的脸完好无损,他的身上却只剩下了骨骼上覆盖着的一层薄薄的肉。
球球并没有伤到他的脏器和器官,也避开了主要的血管,所以,他还活着,还能发出哀嚎和呻|吟。
“杀了我!求求你杀了我啊!快杀了我为你们徐家报仇啊!”
忠顺抬起了手,尽管,那只手除却一碰就裂的肌肉,便只剩下森森白骨。
球球却没有理会他,她的目光在御林军的将士身上晃了一圈,很快就找到了自己要找的人。
“你,过来,把你的酒借我一用!”她还带着血痕的刀尖遥遥一指,众人下意识的就让开通道。
被点名的人无奈的耸了耸肩,解下腰间的小酒壶,走上前去递给了球球:“宝玉姑娘和王爷走了一年,居然还记得我这小爱好啊。”
他走着,神色并无太多害怕,却小心的避开了地上的碎肉。这是御林军中的一个将士,和球球很是相熟,应该说,御林军中,无论是不是喵哥,和球球都很熟。而球球找上他,正是知道他是个酒鬼,到哪里都会带着酒。
小姑娘点了点头,拔开塞子,用这壶酒冲干净了明王镇狱。将酒壶还给那个将士,球球道:“明儿去阿止那儿,让他赔你一壶更好的。”
球球虽然不爱酒,不过十五年的汾酒她还是闻得出来的,用来洗刀的确很浪费了。
那将士嘿嘿一笑,也不跟她客气:“那就谢谢宝玉姑娘了,王爷可莫心疼。”
“少不了你的。”沈君止习惯性的踹了他一脚,让他归队。而那将士就那么一躲……得,刚才的小心翼翼全都白费了,他一脚就踩在了忠顺伸出的那支手上。
几乎被那不明的人形生物吓得惊叫出声,那人连滚带爬的回到了自己的队伍之中。
被沈君止和球球这么一闹,本来的一场苦战,就以巡防营全数投降而告终了,最终一统计,除却忠顺本人,这场“宫变”的伤亡人数仅有五十人。
顾不上收拾家里的两只小的,皇帝揉了揉自己僵硬的脸,连夜传唤大臣入宫议事,王子腾被压入刑部天牢,而他的家眷也被皇帝派人收押。
那五千巡防营,被御林军人和北军调进来的军士一同收押在原营地。这些人本就是听命行事,主帅已经没了,自然就没什么人反抗。再加上有瑄王亲自保证的“降者不杀”,这些被东军徐帅吓破了胆子的人便更没有什么反抗的勇气了。
忠顺这根梗在皇帝和沈君止心头的刺终于被拔除,两人都是一阵莫名的轻松。唯一犯愁的便是福公公,他一边指挥着胆子大的小太监将还没有死的忠顺抬走,一边心里一阵一阵的发愁——哎呦我苦命的宝玉小姐喂……您今天闹了这么一出儿,以后可怎么嫁人啊喂……
#球球:喵喵喵~晃尾巴,姑娘们被吓到也要继续爱我好么?#
#男主【一把搂过猫】:我爱你就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