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军村一样能够成为报捷村那样的血肉磨坊。另外,定国公还给王旅长调来两个边境骑兵团,让你手里的牌多一些!”
王永平大喜,“哈哈哈哈,这样一来,我手里岂不是有两个半旅加一个独立炮兵营的兵力了!搞不定过一阵,我就能指挥一个师的部队啦!”
朱运铎继续道“柴邵武将军的第十四骑兵旅,近几天也会进入战场,加强北线,支援侦察兵的工作,会交给各团、旅的侦察连,何进将军的第九骑兵旅,也会在南岸待命。随时准备进入战场。”
“这样的话,我还要加强下大杨树的防御能力,避免战局不利时,我们撤退变成溃退!”
朱运铎笑着说“王旅长,未战先言败,不好吧?”
王永平正色道“未谋胜,先谋败!这是我多年行伍得出的经验,这不是怯战,而是一个为将者必须有的素质,必须要做最坏的打算。不能因为战局顺利就认为稳操胜券,每一场战斗,都要当做最后一场战斗来对待,必须全力以赴,但是也不能轻敌冒进,绝对不能给敌人任何机会。要果断,但是绝对不能鲁莽,能打则打,不能打,绝对不能勉强!帝国军士的生命都是宝贵的,我们作为军人虽然有必死的决心,但是不到最后时刻,不能轻易的送他们去赴死!”
“我从军二十六年,大战十余次,小战无算,每次战前,我都要想好退路,也没有一次是在战斗没结束之前就放松警惕的,这就是我功勋虽然不及杨志清,家世不及柴邵武,勇武不及何进,却能做到旅长这个职位的原因。定国公此次调我来前线,一是看重我第四旅善打硬仗恶仗,二是我本人也多次在以少对多的战斗中能保存大部分实力,顺利脱离战场并在合适时机再次切入战场,歼灭敌人的这个能力!”
朱运铎表情凝重了起来,作为一个下级军官,多数的时候是在执行上级的命令,做了斥候之后,也深知保存自己才能消灭敌人的道理,王永平一番话,让朱运铎对侦察兵学校成立后的教学,有了一点思路。
“抱歉,王旅长,运铎唐突了,不该讥讽您!”朱运铎想通了,连忙道歉。
王永平大手一挥,“什么讥讽不讥讽的,任何一个军人,都不想要一个怯战的战友,朱参谋,你还年轻,定国公将侦察兵学校这么重要的事情交给你,你就要更加的谨慎。我承认,勇猛果敢的突击,会给敌人造成巨大的麻烦,但是谨慎思考后的行动,往往能取得更大的战果!普通军士只需要执行命令,不用考虑大局,当然可以勇猛果毅,一往无前的进行突击,但是我们这些军官,难道跟他们一样?上了战场见了血,就像入洞房的老光棍一样不管不顾了?我们要为军士们的性命负责,更要为国家的利益为重,未谋胜、先谋败!这就是为了确保我们的战争,能够按照我们的节奏进行,牵着敌人的鼻子走,让他们不知不觉中接受我们的指挥,直到被我们消灭!”
“帝国陆军中低级军官,多数由老兵提拔,这是因为老兵的作战经验丰富,又在军中有一定的威望,而高级军官,多数是军事学校毕业生,并且是那种从小就接受军事教育的毕业生,运铎你想过没有?一个人的起点高,在同一个位置上看问题的角度会和其他人完全不同,定国公家的小公子,将来长大后,进入军队担任连长营长,他看问题会跟从老兵提拔起来的军官一样么?”
朱运铎感到十分的汗颜,自己还是有些小看天下英雄了,想想自己凭借着对斥候这个兵种的独特看法,被胡硕和陆珂看中,给了自己这么大的一个舞台,虽然自己干的不错,但是也不能说是一点漏洞没有,自己的战术可以说是十分的冒险,一旦出现纰漏,尤其是前期,后果不堪设想。
战局发展的太顺利,还有大量的战利品,让朱运铎多少有些骄傲自满,觉得是自己为大夏帝国带来了这场胜利,这种想法让朱运铎下一步的战略更加冒险,细细思量了一下,却又茫然了,自己的眼界不够,难道说定国公和陆参谋长的眼光也不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