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人簇拥近林千宿。
林千宿单肩横跨小箱,里面装的全是他亲自调制的美肤用品,她的化妆品格外受怡香院姑娘的青睐。
“千宿哥来了呀,今天有什么新货吗?”
“我的珍珠粉做好了吗?”
......
“一个个来,不着急。”林千宿应接不暇。
千宿见紫洛走来,贴上前去:“紫洛,昨晚和乔大人玩的可开心?”紫洛凑近他的耳边喃喃几句,千宿点点头道:“哇哦,这可是个劲爆的消息,拿,这是给你的,是我单独为你调配的九花玉露膏,抹在皮肤上滑滑嫩嫩,白里透红,保证会有更多的客人喜欢你。”
“算你有良心。”紫洛满意离开。
霓裳下楼,千宿对老妈子说:“妈妈,借用一下霓裳。”
老妈子说:“我们家霓裳很贵的,钱拿来,人带走。”
“哎?我是带霓裳姑娘去为她的皮肤专门配置一种最适合她的化妆品,保证她使用之后为你招揽更多客人。”
老妈子说:“就你嘴甜,行啦,你们走吧,霓裳出门我放心,我的姑娘们越来越受欢迎还多亏了你。”
霓裳跟随千宿离开怡香院,他们来到胡同里,见四下无人,千宿问:“听说柳公子给你在城南买下一处房子?”
霓裳点点头说:“是。”
千宿说:“那正好,看来我们可以长久利用这棵摇钱树啦。”
“可能我不会再为你敲诈柳公子了。”霓裳转过身。
千宿问:“为什么,我们不是合作的很好吗?”
霓裳说:“柳公子是真心对我,而且我感觉我也爱上他了。”
“可...”
“他说他会替我赎身的。”
“他说他替你赎身,那有没有答应娶你?”
“柳公子说先暂时把我安顿在城南的房子里,回家试探他夫人后再作打算。”
“霓裳啊,柳公子在家中根本就没有地位,他很怕他老婆的。你也知道他老婆是个什么样的人,她是不会成全你们的。”
霓裳毅然决然道:“这么多年我终于遇到了一个不嫌弃我的出身,真心对我好的人,不管他家夫人怎样,我也要和柳公子在一起。”
千宿无奈道:“既然你心已决,我也不好劝说,不过你一定要小心他的老婆,那个女人什么都能做的出来。”
霓裳点点头道:“我知道了。”
——
酒楼客房内。
“乔大人再喝一杯吧。”秦羽落不停向乔大人灌酒。
“小美人,不喝了,不喝了,喝多了耽误办正事。”乔大人色眯眯地抚摸着羽落的芊芊玉手。
秦羽落故意挑逗着他说:“乔大人,有什么正事要办呀?”
“你就是我最大的正事,”乔大人起身,抱起秦羽落,“美人儿,我们床上去办正事。”
乔大人把秦羽落放在床上,重重压在她身上。秦羽落挣脱开道:“瞧你那心急的样子,乔大人,待我先为你解开扣子嘛!”
“好!”乔大人眼神全然落在秦羽落那呼之欲出的□□之上,完全没有注意到林千宿已经坐在酒桌前。
“好酒啊,好酒!”林千宿举杯畅饮。
乔大人惊慌起身:“你是谁?”
“不要问我是谁,”林千宿走到床边,指着秦羽落,“你身边的这位呢,是我未过门的妻子,你这样对待她...”
“是她勾引我的。”乔大人有些惊颤。
秦羽落起身,边系扣子边说:“哟,瞧您这话说得,就凭我的美貌,不和我高大俊朗的夫君在一起,怎么会勾搭你这个糟老头子,明明就是你这大色狼想玷污我。”秦羽落顿时声泪俱下,伸出手想打他。
林千宿拦住她说:“羽落,有话好好说,我们可都是文明人。”
“哼!”秦羽落对乔大人狠狠一瞪眼,坐到梳妆台补妆。
千宿坐到乔大人身边,揽住他的肩膀。
乔大人怯怯后退道:“你想干什么?”
“别害怕,我们不想把你怎样,”林千宿拿起乔大人随身佩戴的翡翠玉佩,“俗话说拿钱消灾,你给我钱,我就放你走。”
乔大人这才恍然大悟:“哦,我知道了,你们是合起伙来想敲诈我,你们知道我是谁吗?”
千宿冷笑道:“就是因为我们知道你是谁,才来敲诈你的,”他抽出一个小账本,“这里边记载了今年上半年城西修理河道的所有进出款项,只要我把它和你的玉佩扔到刑部门口,不,现在有个地方好像叫粘杆处,哎呀呀,后果不堪设想呀。”
“行,我认栽。”乔大人心中恼怒,却只能无奈顺从。
忽然,林千宿收起账本,拍拍秦羽落肩膀,指指门外,二人警觉起来。秦羽落抢过乔大人的玉佩和银票,掏出一把锋利的匕首架在他的脖子上,乔大人浑身颤抖着,一声不吭。
林千宿悄悄靠近大门,景渊瞬时破门而入,二人厮打起来。谁知此时,司徒凌风带领粘杆处众侍卫也赶到楼下。秦羽落见势不妙跳窗逃跑,乔大人胆怯不敢跳,只能躲在屋子一角。
司徒凌风冲入房内,和景渊一起对抗千宿。千宿完全不是他们的对手,破窗而出想要逃跑,司徒凌风和景渊步步紧逼,三人打得不可开交。正当时,秦羽落驾着马车冲破人群,迅疾而来,千宿赶忙跳上马车,将账本扔下,飞驰而去。
“景渊,没事吧。”方景生搀扶起景渊。
景渊挥挥手:“没事。”
司徒凌风捡起账本,走到景渊身旁说:“你们新机营只是负责查案,抓人是我们粘杆处的任务,不要以为你自己多有能耐。”见侍卫押出乔大人,“把他带走。”
方景生也不敢多说什么,跟随司徒凌风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