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我无法靠近。他说只要我帮他拿到玄武盒,他就给我两千两银票,他告诉我玄武盒在工部侍郎李廉清府上的阁楼内,但是司徒凌风一直追杀我,我不敢露面,我就把任务交给了秦羽落,秦羽落说她急需一笔钱,我说事成之后分她一千两,她就接受了任务。”
“为何秦羽落的马车会坠落山崖,是不是你干的?”
“我....”洛湛略有犹豫。
“你一定要如实招来,我才能放你出去。”
“是...是我干的,当时全城都在通缉他们,我怕抓住他们之后,追查到我,而且快要到手的钱还要分一半别人,所以...所以我就杀了她。”
千宿紧握的双拳已然按捺不住,他曾发誓一定要为羽落报仇,但如今仇人就在眼前,却只能吞声饮气,将怒火重重压回心底,他知道自己已经是新机营的一员,不能再感情用事,他只希望洛湛能够得到应有的惩罚。
尘瑾继续发问:“那你为何还要杀当铺伙计小王?你杀害他之后在他身上翻找什么?”
“我...我本来也没想要杀小王,当我带着玄武盒去交差的时候,他不给我钱,还...”洛湛忽然抽泣起来,激动的情绪让他异常躁动。
尘瑾加紧追问:“还怎么样?”
“还绑架了我的小女儿,他说拿钱可以,但是需要再帮他做一件事,就是杀了小王,然后在他身上找一封类似书信的东西,找到后就给钱放人,做不成就把我女儿卖到东瀛的妓院。我求求你,先去救我女儿,她现在很危险。”
“雇你的人现在在哪里?”
“他就在城南河边的歌舞船上,求求你了,先不要管我,快去救我女儿。”
“好,我现在就去救她,你等我回来。”
“好,我等你。”洛湛情绪渐渐平淡,直至彻底昏睡过去。
尘瑾催眠完毕,他们从监牢里出来。
尘瑾问:“我们现在去城南河边吗?”
“他说的话靠谱吗?”景渊略有迟疑。
尘瑾说:“他既然喝了催眠药,而且看他表情的变化,应该没假。”
景渊道:“好,那我们马上行动。”
四人带兵来到城南河边,这里果然有一艘歌舞船。他们上到船上,分头搜索,可是船上空荡荡,连人影都没找见,他们在甲板上茫然无措。
忽然,千宿动动鼻子:“不好,是火药。”
“快跳到河里!”景渊一声大喊,船上的人慌忙跳下船。霎时,一声巨响震天动地,歌舞船爆炸开来,碎片四散而飞,滚滚浓烟弥漫河面。
他们挣扎上岸,心情惊慌未定。
“我们上当了。”景渊怒喊。
尘瑾不解:“怎么会这样?”
千宿豁然开悟:“不好,调虎离山,我们赶快回监狱。”
他们不顾浑身湿透,迅疾赶回监狱,而此时,监狱里尸横遍地,血肉不堪,洛湛已然逃走。
太傅和司徒凌风闻讯赶来,太傅质问道:“怎么会出现这样的事情?”
林千宿说:“我们中计了,我就感觉洛湛没有想得那么简单。”
“如果他喝下催眠药,武功再高强的人也难以抵抗药效。难道...”尘瑾若有所思。
“难道什么?”景渊问。
“难道他喝药的时候就察觉这药不对劲,根本没喝进去?不对呀,我亲眼看到他服下去的,而且催眠时看他的表情反应和催眠程度也不像装出来的。”
千宿疑问:“不会他也懂得催眠之术吧?伪装被催眠,然后编个故事,设计好了圈套,让我们上当?”
尘瑾说:“应该不会,碧君婆婆说催眠术可是她师父的绝学,而且是从西方传来,目前我们中原懂得催眠术的人除了婆婆和他两位师兄,对,还有大师兄的女儿以外,别无他人。”
太傅说:“据我所知,目前存活于世的应该只有碧君婆婆一人了。”
景渊问:“太傅大人,你也知道催眠术?”
太傅回忆起往昔:“催眠术曾经名燥京城,无人不知。它在我们大清的传播,源于当时从西方游历至京城的名医马尔逊,马尔逊虽然从西方而来,但是精通中药药理,将中西方医药学结合在一起,在京城独树一帜,颇有造诣。马尔逊常年居住在道观里,为贫苦百姓施医赠药、救死扶伤,深受百姓爱戴。当年他收下四个徒弟,碧君婆婆是最小的,也是唯一的女徒弟,其他三位徒弟中,老二并未继承催眠之术,而是专心研究医学,他就是现在的太医院院使温炳川温太医,老大和老三继承了他的催眠术,但是老大和他的女儿都死于意外,老三于千裘被赶出师门后杀人放火,无恶不作,当年还是司徒大人亲自将其正法。”
司徒凌风说:“确实如此,当年确实是我亲自缉拿于千裘,当我找到他时,他已气绝身亡,所以,我们不费吹灰之力就将其抓获。”
“那这么一说,现在能够利用催眠术的除了碧君婆婆和尘瑾之外,已经别无他人。那洛湛为何能够轻易逃脱?而且防守如此严密的刑部大牢都能轻易攻破,他的手下武功都应该很高强呀。”景渊越想越感觉事有蹊跷。
千宿顿时发踊冲冠,内心的仇恨如密草般滋长开来,令他心头痛痒难耐,本以为这次可以为羽落报仇,大好的机会就这样错手失去,他一定不会放过洛湛,追到天涯海角也要将其捉拿归案。
——
“沈大人是大善人呀!”
“青天大老爷在救我们的命呀。”
“好官啊!”
......
都统衙门门前,乞丐和穷苦百姓排着长队等待沈云天施粥,百姓们对沈云天可谓赞不绝口。
手下前来,在沈云天耳边喃喃几语,沈云天将铁勺交给旁人,进到衙门里。洛湛从密道进入衙门,拜见沈云天和师父于千裘。
沈云天说:“月娥你们此次行事虽然有些纰漏,但干的还算漂亮,没让我失望。”
于千裘却说:“沈大人,月娥这次办事拖拖拉拉,差点坏了我们的计划,您大可放心,我回去一定会好好教训她。”
沈云天挥手道:“哎,千裘兄,月娥还年轻,难免受到感情迷惑,只要依然忠于你我,安守本分,还是可造之材,以后对我们还有用处。”
“是。”
沈云天又说:“现在我们手里有了玄武盒,还剩下青龙、白虎和朱雀三个盒子,这次的事情惊动不小,太傅应该已经注意到了玄武盒的存在,我们应该加快脚步,以免夜长梦多。”
洛湛回:“大人放心,属下一定拼尽全力找到剩余的三个盒子,一定不会让您失望。”
沈云天点点头:“好,我相信你的忠心,但是,盒子虽然拿到,这上边的密码却难以解开。”
洛湛念起玄武刻板下的诗句:“石田曲流渔舟晚,斜晖映海落壁滩。”
沈云天摇头不解:“从字面上看只是一般的风景描写,那深层次到底有何意义?”
洛湛也疑惑地摇着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