条,不由分说的给她从脑后绕到前面嘴巴里打了个结,进而阻止她继续自残。
他打的是死扣,维持神智清明都难的穆挽歌实在没力气去解,而且也隐约明白他的意思,只好就这么挂着。
做完这一切的梵漠也维持不住半蹲的姿势,他索性一屁股坐下,气喘如牛,“小师妹,或许我们要死在这里啦!哦,我忘了你不方便说话。”
说这话的时候,一个石雕的天使塑像在他头顶炸开,石屑纷飞,哗啦啦落下来的时候竟也有种诡异的美感。
话音刚落,头顶上空却又传来直升机的轰鸣,梵漠苦笑一声,地面火线都无法突破,竟又来了空援?
黄泉这个死老头子,妈的,就不会把接头地点订的稍微近一点吗?
然而不等他将黄泉的十八代祖宗都拖出来诅咒一遍,那架银灰色的直升机突然就跟地上的枪手们交起了火!
一时间地动山摇、尘土飞扬,直升机带来的狂风让对方无法精确瞄准,而占领了制高点的它却能对着下面进行无差别攻击。
穆挽歌和梵漠都是一愣,然后狂喜。
这场实力相差悬殊的对战只持续了不到五分钟,然后就以直升机的全胜而告终。
长着翅膀的铁家伙缓缓下降到距地面不足一米的高度,被诅咒了的黄泉从里面探出脑袋来,冲两个没人样的家伙喊道,“快上来!”
穆挽歌和梵漠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劫后余生的狂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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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挽歌醒来已经是一天之后的事情了。
她的脑袋像要炸开一样,喉咙间翻滚着一种想要呕吐的感觉,全身内外一阵阵的疼,活像是被人一下下的用小刀子一遍遍的割。
后背上的伤太过严重,根本没办法躺着休息,而腰间的伤口也很深,更不能趴着。
之前战斗的画面爆炸一样在脑海中纷飞,穆挽歌猛地睁开眼,星辰!
“左边。”
她下意识的摸过去,碰到熟悉的剑柄时全身都涌起一股失而复得的喜悦和庆幸。
还好,星辰还在。
将剑虚虚握在手中,她终于看到了对面同样姿势的梵漠。
蚀月就放在他身上,触手可及。
“呦,醒的这么快?”
穆挽歌的脑子还有点转不动,但还是觉得这个声音好像在哪里听过。
一个穿着白大褂的年青人踱过来,语气中满是趣味盎然,“身体的抗药性很强啊。”
穆挽歌眯着眼睛看过去,“戊酉的叔叔?”
“对,”戊荣笑眯眯的点点头,又对挣扎着要起来梵漠道,“不想死的话就别动。”
穆挽歌问,“你怎么在这里?”
戊荣挑挑眉,双臂张开,亮了下身上的白大褂,“我是医生啊。”
“牙医。”穆挽歌迅速纠正道,然后又对看过来的梵漠点头确认,“对,就是个牙医。”
梵漠点头,一副果然如此的样子,“我就说,黄泉那老混蛋根本不可信,你瞧,他连个专业的大夫都请不起!”
“背后说人长短可不是什么好习惯。”
话音刚落,黄泉就走了进来,然后下一秒,他就被从床上一跃而起的梵漠一脚踹翻在地,风干橘皮一样干瘪的老脸也被狠狠踩在地上。
“你疯了!”戊荣根本没想到一个前一刻还奄奄一息的重伤者还会有这样的爆发力,大惊失色的喊道,“快回去躺下!”
梵漠置若罔闻,脚下用力一碾,蚀月的剑尖在黄泉脸上轻轻擦过,留下一道明显的红色痕迹,“是你走漏的风声。”
他身上的绷带已经开始缓慢而坚定地渗出血来,白色的绷带底层颜色一点点加深,终于蔓延到上层,但是他却像是感觉不到疼痛。
黄泉气喘如牛,拉风箱似的拼命喘了一会儿,“是我,不过我也不知道消息会泄露。”
顿了下他又补充,“你还敢这么对我,要不是我冒险过去接应,你们早死了!”
梵漠冷哼一声,手腕一抖,锋利的剑尖又往他脸上打了个十字花,血珠滚出来,在阳光下闪闪发亮。
“你也有脸提?对手的资料一个字都没有,我们要是死了,你有什么好!”
不过随即他就觉得没穿鞋的脚掌下面有点不对。
他又碾了几下,皱眉,“你的牙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