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那是季哥吗?”邬焱用一种纠结的快要哭出来的表情问雷霆,“他不是已经死了吗,啊?肯定是假的吧,就是幻视那小子不听话,偷偷跟来了吧……”
见雷霆一言不发,就连他自己都觉得这种可能性微乎其微,于是声音也就慢慢地低下去。
别动局究竟是,怎么了?
沉默就是回答,雷霆盯着不住晃动的水面看了会儿,“回去,我有事情要跟大家讲。”
水过无痕,刚被快艇掀起大浪的河面已经逐渐平息下来,再也看不出方才的惊心动魄,邬焱往那边瞥了眼,然后用力回过头去,紧紧跟上雷霆的步伐。
回到别动局的时候,大厅里已经收拾的差不多,就连地上的血也被冲洗的干干净净,如果不看众人身上还渗着血色的纱布,很难想象这里刚才发生了一场内讧。
内讧这种东西,从来就是杀伤力巨大,因为那不仅仅是身体的伤害,更多的还是对信任的背叛,让你觉得以前的感情都付诸东流、信任全部坍塌……
见雷霆和邬焱回来,正在发呆的众人三三两两站起来,“头儿。”
见他们并无大碍,戊酉先就松了口气,然后见他们身后空无一人,又不由的心头一沉,冬言没跟着回来……
雷霆环视四周,表情凝重,“都跟我下去,有事情要宣布。”
尽管他从来都是严肃认真的,可现在这种山雨欲来的凝重确实前所未有,大家看的都是心头一紧,下意识觉得有什么颠覆自己认知的事情要发生了。
别动局地下共有三层,最下面一层在雷霆来了之后仔细改进了,能够隔绝一切对外的通讯,有效防止信息泄露,如果不是真的需要,轻易也是不会动用的。
也许是到了地下的关系,似乎连空气都变得压抑了,暗沉沉的天花板悄无声息的释放着什么扰乱人心的东西,连呼吸都变得艰难。
别动局众人都在雷霆前面站成一排,忐忑不安的等待着。
“季飞扬叛变了,而且,他并没有死。”
房间里先是一阵死寂,随后就是嗡的一声,好不容易反应过来雷霆在说什么的众人都忍不住七嘴八舌的喊了起来。
“胡说八道!”
“什么乱七八糟的,开玩笑的吧?”
“怎么回事儿,刚不是追着冬言出去的么?跟季哥又有什么关系?”
“行了,都别说了!”从回来到现在一言未发的邬焱突然大喝道,“我都亲眼看见了,季哥,确实没死。”
不仅没死,刚才甚至还想杀了我……
好像每一个字都是硬生生从身体里挤出来的,等到说完,邬焱觉得自己的血已经流干,气也耗尽,整个人都变得空空荡荡的。
邬焱的话好像丢出去一个炸弹,将在场所有人都轰的体无完肤,包括还残存着一丝侥幸的戊酉。
为什么呀为什么,为什么所有负面的猜测都会成真?
“我知道你们很难接受,本打算找个合适的时机说,”雷霆沉声道,“但对方似乎并不想留给我们这么多时间。”
他一直都怀疑季飞扬还会有后招,但万万没想到攻势来的这么凶猛,让人猝不及防。季飞扬今天的行为就是赤/裸/裸的挑衅,并且很容易的就将本已经处在水深火热中的别动局推向深渊。
对任何个人和机构而言,叛变都无异于奇耻大辱,更何况还是接二连三的发生在别动局这种敏感的地方,上面怕是,再也不会忍下去了。
最近发生的事情太多,而且几乎每一件都在挑战大家的承受极限,雷霆看着眼前这一张张稚气尚存的脸,真是百感交集。
正在这时,墙上的红色警报灯突然毫无征兆的亮了起来,紧接着一楼工作人员那略显惊慌失措的声音就从通讯器中传入,“雷局,上面来人了,情况好像不太妙。”
本就晕头转向的众人一听,越发的手足无措,心乱如麻。
上面这个时候派人过来,用脚趾头想都知道肯定不是好事儿!
“不用慌,”雷霆目光灼灼的看着他们,一字一句说的认真,“天塌下来我顶着!”
说完,他就开门走了出去,明明不过一米八五的身高,背影却如同高山大川一样厚重。大家心头莫名安定,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也跟着去了。
重新回到一楼大厅,就看到呈三角形排列的三个人正一脸傲慢和不快的跟接待员讲话,见雷霆他们出现,为首的那人直接一把将接待员推开,“可算是出来了,我还以为我们今天就要在这里住下了呢。”
雷霆忽视掉他话里话外的尖刺,面无表情的问,“有什么事吗?”
那人把手往后一伸,跟着他来的其中一人立刻从手提包中抽出一份红头文件,恭恭敬敬放在他手心。
“这是部里对你们的处罚决定,接着吧。”唱戏一样百转千回的说了这话之后,他又一挥手,“把人带走。”
“你干什么!”
一看那两个随从竟然真的如狼似虎的扑上前来,本来就被接二连三的突发状况刺激的不行的邬焱顿时就炸了,一抬手两团火就这么浮动在那两人身前,跟着他们活动的轨迹不断调整方位,如影随形。
哪怕是窝里斗呢,好歹关上门还是自己家的事情,可要是外人插手就不成了。
随着邬焱的动作,别动局其他人也纷纷进入战斗模式,目光不善的盯着他们三个,现场一触即发。
两随从被灼热的火焰逼退,头头儿登时就瞪圆了眼睛,怒气冲冲的对雷霆喊,“你是要造/反吗?!”
邬焱一怔,随即大叫,“这是我的个人行为,跟头儿无关,你少在这里乱咬人!”
他还要再说什么,雷霆已经比了个安静的手势,只得作罢。
“既然文件已经送到,李秘书就请回吧。”
李秘书气的直哆嗦,很不客气的用一根手指头遥遥指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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