映入方芸眼帘的是王似秀园长胖胖身躯,两手背在身后,满面怒容。“小石,小石,醒醒,上班时间打瞌睡,这是不允许的,要扣钱。”
小石被王似秀园长高声大嗓门惊醒,朦朦胧胧睁开眼睛,一瞧王似秀园长站在门口,瞌睡霎时时被惊吓一大半,剩下的就是惊慌失措,不置可否。
“你们两个给我听着,把这些娃娃给我照看好了,再有娃娃尿裤,我拿你们试问,扣钱不含糊……”王似秀园长一阵发泄,听见楼下羊书群在喊她,她便狠狠瞪了一眼方芸和小石,急冲冲走了。
“今天你们也挨训了。”方芸在厨房里打午饭凑巧碰见赖亚丽,赖亚丽朝她似笑非笑道。
“别提了,还不是因为小孩尿裤叫王园长撞见了。”方芸有些沮丧。
“哈!老王园长今天心情不太好,看谁都不顺眼,在我们班也发了一通脾气,没有给好脸。当然啰到你们班气就更大,小孩尿裤不说,保育员还打盹……”
“行了,亚丽你就少说两句,我烦着呢!”方芸想起王似秀园长那表情和高八度大嗓门,心里就很不开心。
“唉!没挣多少钱,还受气。”下班时,小石有些郁闷。
“还想不通啊!也难怪你打瞌睡让她看见了。以后你早点休息,把睡眠补充足就好了。”
“芸姐,我不是那个意思,上班打瞌睡是不对,我那个大姨妈来了,精神恍惚,是没在工作状态。说这事就说这事,可小孩尿裤,我们也是没有办法,还拿我们试问,那腔调我长这么大还没有人这样吼过我。”小石收拾好自己小挎包,边走边说。
接下来,小石工作依旧不在状态,每天都好象精神疲惫样子,说晚上打牌去了,睡得晚。方芸带小孩做游戏,上课,小石就坐在一旁不是玩手机就是打盹,这样,一起上班,小石就似一个可有可无隐形人,方芸的工作量明显增加,一天下来处于疲惫状态。
“小石到底还是孩子,她不知道做什么,你要去喊她,教她怎么做,这一天不知要讲多少话,口干舌燥的。”晚上,方芸半躺在床上对赖亚丽抱怨道。
“她该做的就得做,本来就是来应聘做保育员,来挣钱就得受累,凭什么你都把事情做完,你又不多得一份钱。就象我班的小魏,现在我也不迁就她了,该你做的事情就得做。”赖亚丽听了有些气愤。
“是啊!看着她,总不忍心说她。见她不喊就不知道做事,看着烦,也不想叫她,不如自己干了算了。”
“那她家里经济条件好吗?”
“不知道,听说她家住在城边上,男朋友在外面打工,不过要是条件好,也不会十七八岁跑来应聘这个保育员,工资也不高。”
“看来也是个不想读书的主,父母也希望早早嫁人算了,女孩子嘛父母也算了结一段心事。不过呢在怎么着该你保育员做的事情你得做,再说啦又不是好复杂的事情,等到自己将来带小孩,还不是要做这些事,我看小方你也别和她客套,直接找老王园长反映反映,不行就换人。”
“可是……这不等于是砸了人家的饭碗吗?”方芸为难道。
“什么啊?小方你咋这么糊涂,这不是砸饭碗的事情,这是一个对工作负不负责的事情。两个人负责一个班,照顾好班上的小孩,就应该负起自己责任来,凭什么拿钱不干事,就当是老板雇你来玩的,我看那个老板都没有这么傻?再说小孩是随时随地处于动态之中,而且自控力很差,万一出事怎么办?”
“亚丽,你这样说也还是蛮有道理,无论怎样保育员都该负起自己责任来。”方芸点点头,话音刚落,却见门被推开,羊书群一脸严肃走进来,“小方,楼下有你班家长找你,她要上楼来,我把她阻止了,让她在楼下等,我上来叫你。”
羊书群的话让方芸有一种不祥之兆,一般下班的时候,家长来找老师一定不是什么好事情。方芸就这样带着疑问和惶恐不安,走下楼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