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者一愣,立刻跑了过来,在他身上上下翻找起来。
在找到一个药瓶之后,赶紧掏出来一颗到邬天骆嘴巴里。
“怎么,有没有好一点?”戴苒关心地问道。
邬天骆脸上十分痛苦地说道:“没事,刚刚可能因为站着的时间太长了,右腿的关节一下子没有反应过来。”
戴苒脸上立即换上了心疼的表情,这个人怎么这么不爱惜自己呢?
“要不我扶你到里面坐坐?”
看着把自己半扶半抱的女人,邬天骆脸上闪过一抹化不开的柔情。
他近乎把所有的力气都压在戴苒身上,手上的手杖几乎都已经忽略不计了。
“不用,你扶我到那边的椅子上休息一下,我慢慢活动活动就行了。”邬天骆声音里满是歉意。
戴苒不敢怠慢,立刻扶着他过去。
幸好医院门口摆着有长凳,要不然真的要她扶着邬天骆道楼上去,她肯定到半路就被累趴下了。
邬天骆看着一脸认真的女人,鼻息喷在女人的发间,喘息间都是属于这个女人的味道。平静而温暖,倍感贴心。
他这是在故意欺负戴苒,无言地向所有人展示,他的女人,只有自己能够欺负。
什么乱七八糟的路盛言,那都是暂时的。
戴苒小心地把邬天骆放到长凳上,自己也快要累瘫了,幸亏这两天一直忙着照顾唐晓莹,穿得都是平底鞋,要是高跟鞋,那她就没有这么舒服了。
刚把邬天骆放下,还没有来得及放松放松筋骨,就听到邬天骆说道:“我腿好麻!”
戴苒浑身一僵,这个男人什么时候不腿麻,偏偏要现在?
“能把我的药还给我吗?”邬天骆可怜兮兮的声音传来。
戴苒一愣,想着刚才下意识地把药瓶放到自己兜里了,脸上一阵火辣辣的。
“给你!”戴苒几乎像扔烫手山芋一样,把手里的药瓶丢出去。
邬天骆眼睛里迅速闪过一抹戏谑的光芒,慢悠悠地从药瓶里又拿出一颗药放到嘴里。
“好苦!”
他的脸都快皱成包子了。
“要不我去给你买瓶水?”戴苒心疼地问道。
邬天骆无所谓地摇了摇头,“没事,我已经习惯了!”
这一句习惯了,迅速戳中戴苒的泪点,下一秒她快速把头抬起来,本来想假装看天气,但是看到的却是天花板。
“怎么啦?”邬天骆关切地问道。
戴苒做的动作太过突然,邬天骆没有不问的理由。
“没事,我眼睛里进沙子了,有点难受。”她随便找了个理由。
“进沙子,这可不是小事,我给你看看。”邬天骆说着就把手伸了过来。
戴苒不肯,眼睛仍旧盯着头上的天花板。
邬天骆有时候执着的像一头倔驴,他不容许戴苒拒绝,把她的身体扭转过来。
戴苒还是不肯妥协,固执地盯着天花板。
天花板很白,但是也很空洞,真不明白,为什么医院一定要把墙壁都粉刷的这么白?
“怎么,是不好意思,还是不相信我?”邬天骆板着脸问道。
后者十分别扭地说道:“没有!”
邬天骆眼睛里满是笑意,连嘴巴都开始上扬,幸亏戴苒一直昂着头看不见,要不然第一时间拆穿他。
“那有什么不好意思的?”邬天骆责难道。
男人的强势,让戴苒别无选择。她慢慢把头低下,眼睛里已经红彤彤的。
邬天骆让她离近一点,这样看得更清楚一点。
看着眼前放大的容颜,戴苒有一瞬间的窒息。他们从来都没有在这么和平的情况下,挨得这么近!
“怎么,眼睛里有没有异物感?”邬天骆小心地问道。
男人的鼻息喷在女人脸上,熟悉而陌生的味道,让戴苒红霞慢慢爬上脸颊,她僵硬着身体,动也不敢动一下。
邬天骆温柔地托着她的脸,天知道他现在已经激动地快要控制不住自己的双手了,内心阴暗地想要把女人用力的抱在怀里,即使这个女人再怎么挣扎也绝不放手。
他的脸和女人贴的很近,只需要轻轻点头的距离,他就能吻上梦寐以求的双唇。
“我没事,已经好多了。”戴苒尴尬地说着,就要把邬天骆推开。
男人的铁臂在无言地诉说自己的主权,就是不放手。
戴苒想要不着痕迹地把男人推开,简直就是不可能的。
“那个,我没事了,你放开吧!”戴苒再次说道。
“怎么可能没事,你不要小看了眼睛,如果眼睛出了点什么事情,做什么都不方便的。”
戴苒很想翻白眼,刚才莫名的情绪,已经因为邬天骆对眼睛的科普烟消云散了。
邬天骆看着近在咫尺的女人,身体放端正,态度也放端正,这可是难得亲近的机会,要是他还让这个机会溜走的话,回去就剁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