采如,意思是接她出院。考虑到梅月霞的态度,阴采如以工作为由,拒绝了。
可以想见,电话里,云晓又哭又闹,说尽了好话,道尽了胁迫。
“不要闹了,就此打住。”不等云晓多说一句,阴采如挂断电话。
不一会儿,梅月霞来电。
“小阴,晓晓犯疯病了,非要见你不可,能不能……能不能……”
阴采如心知肚明就是不肯点破。加之当初的态度有些过河拆桥,所以语气急促说:
“不好意思阿姨,我现在有个会,不好意思,有事开完会再说。”
“开会呢,来不了,要不这样,先出院,改天让你爸爸约他家里下棋。”
例会一般都安排在周四,阴采如分明在推脱。她说阴采如不来她不出院,打死也不出院。
梅玉霞怕了云晓,但阴采如的态度……她左右为难。
“那你就在医院呆着吧,直到他来医院。”
云晓纠缠不清,梅月霞实在无法忍受,干脆一不做二不休,任由她去了。
医院需要照顾云晓,家里还有云天需要管一日三餐,两头跑,梅月霞精疲力竭。
云晓也能扛,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就像她对阴采如死缠不休,坚决斗争到底。
“拿命来胁迫我,我看不能给她好脸色,给她阳光就灿烂。”梅月霞跟云天牢骚,“你的好学生,让你女儿神魂颠倒,我就纳了闷了,小阴有什么好的。”
云天说云晓已经康复,住在医院不是个事,要不想办法让她先出院,至于以后的事,另说。
“不行,她愿意住院我就让她住个够,住吐她为止。”
一百多个电话,可想而知。
阴采如招架不住。
“云晓,不要再打电话了。”
“见不到你我这辈子就赖在医院了,你看着办!”
云晓的性格阴采如早已领教。
他在心里默默告诉自己这是最后一次,最后一次妥协。
五点之前,梅月霞准备好了饭菜去医院,阴采如把云晓送回了家。
云天留他吃饭,云晓拉着他不让走,父女两配合的珠联璧合,只有梅月霞,神情冷淡,对云晓没好脸色,自然对阴采如的亲善之举没有过多表示。因为她已经准备跟云晓展开一次长久的,艰苦的,耐力艰苦斗争。
“不了,我回家照顾孩子呢!”这话深意绵绵,一举两得。
拨开云晓的手,阴采如略欠了欠身体,告辞。
“这是最后一次,最后一次,以后你想死可以,死外面,别死家里,这是我家不死你家,晦气。”梅月霞瞪着云晓,就像瞪着八辈子的仇人,“养你二十几年还不如一个外人,读这么多年的书,都还给老师了?不知礼仪廉耻。”
梅月霞气的饭都没吃,扔下父女两。
家里顿时安静了,云天默不作声给云晓盛了一碗饭:“以后做事懂点脑子,逼你自己就是逼你妈和我,一家人和和气气的不好?感情的事掂量着来,你妈的话也要听,养你这么大容易么?”
“爸,你就是个中间派。”云晓回敬道,“关键时刻不选边站,比站错队还惨。”
噎的云天吞不下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