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跪在梅月霞床头,“妈,对不起!”
“别叫我妈,我没你这个女儿。”
“妈,这桩婚事是你包办的,我本来也不愿意的。”
“当初你是怎么跟我说的?你说一切听我的,我这才给你张罗婚事,而且当时你也没反对,怎么了,怎么就突然撂挑子,让你妈丢这么大的人?几百号人,他们怎么想?他们会说我没把你教育好,说你没家教。”
“对不起。”
“好了好了,人已经丢了,还说什么对不起,以后结婚的事我不操心了,你自己看着办,大不了做剩女,谁让你愿意。”梅月霞继续说,“我和你爸商量过了,不想再****的心了,也不想让你住家里,你是被我们惯坏了,天不怕地不怕,总以为惹出事我们能给你撑腰。这次不一样,你要为自己做的事负责,我们也要有个态度,不然不好交代。”
梅月霞出院之后,云天还在医院观察,他本来身体就不好,这回气大了,直到现在还没有释然。知识分子最要面子,所以这口气顺不过来,心堵。心气不顺,身体也虚弱得很。
他身边不能没有人,梅月霞每天二十四小时守在身边,还不让云晓照顾。
“你爸看你气就不顺,还是不见为好,我也没七老八十,照顾你爸不至于累死。”
云晓从家里搬出去,要住进阴采如家。
可云天还在医院,阴采如觉得不合适,最好等云天出院过一段时间。这就不容易造成误会。
只要阴采如答应和她好,云晓什么事都答应,尽管有些迫不及待。
从这天起,三个月,云天三个月之后才勉强出院。
出院之后,身体依然虚弱。
遵照阴采如的吩咐,云晓经常回家探望云天。
起先云天誓言不见云晓的,可来的次数多了,态度逐渐软化。
谁让他就这么一个女儿呢!
一切安好,云晓心里踏实,阴采如也舒了口气。
不久,云晓搬离租住的房子。一次性服了一年的房租,住了三个月,还不带退租金的,损失不少钱。
那天正好是星期六,阴采如早早把家里收拾干净。
两居室,阴采如说是试婚,暂时不住一间房,以免将来云晓后悔。
“说好的是试婚,除了没领结婚证和结婚没什么区别吧?”阴采如怎么听着感觉云晓急着跟他上床呢?他都知道洁身自好,难道云晓这么急?
也许不是急着跟他上床,而是想把他们的关系钉在墙上,成为既定事实。
“这个不急,虽然分两间房住,但同在一个屋檐下,终须适应彼此生活习惯,这是个过程,跟睡在一间房没关系。”
好不容易走到这一步,云晓没给自己留后路。这点阴采如很清楚。但作为男人不能总是下半身考虑问题,有时候还需动动脑子,尤其在女人面前。
从前男女一起,有爱即有性,可如今爱和性被思想境界切割了,所以阴采如才需保持理智。
也许想到了当初他和卫影那段过往,所以他才如此谨慎。
尤其不能喝酒,他告诫自己。当初要不是阴采如酒后乱性,不至于今天这个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