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只是他的眼神,大多数时候都是放在云婳身上。
见她走路缓慢,步伐间多有凝滞,就猜到她是脚受了伤。
看准了江佑安和她进的休息室,陆谨言就脱离了包围圈,找了药箱上去敲门了。
江佑安看着陆谨言手里的药箱,也是想到了他怎么知道的。
舌尖顶了顶腮,他扯着唇笑道:“你观察力可真是敏锐。行,药箱我收下了,你可以走了。”
江佑安说着,就想去拿陆谨言手里的药箱。
陆谨言侧身躲过,“我没说要给你,让我进去再说。”
江佑安脸上笑意更深,却是明晃晃的嘲讽,“真好笑,我凭什么要让你进去。就为了这个药箱,那我也可以自己下去找。”
陆谨言没在意江佑安面上嘲讽的笑,只是又重复了一遍,“让我进去。”
想了想,又接了一句,“我有话和她说。”
陆谨言没说名字,只是用了“她”来替代,但只有是个人能想到这个“她”指的是谁,话语间无端有些亲密。
明明失忆了,倒好像没失忆一样,理直气壮的说着要见云婳。
江佑安后槽牙都要咬碎了,醋意在心间翻滚,他挡在门口,一言不发,但是拒绝的姿态也很是明显。
两个人就这么僵持住了,直到房间里云婳脆嫩的声音传了出来。
“我不管你们是要吵架还是谈话,能不能先进来把门关了再说,我才不想让别人看热闹。”
事实上,她这话说的倒是没错。
休息室正对着二楼走廊处的围栏,属于是宴会厅的人一仰头,就能看到的场景。
从江佑安带着云婳上去时,便有一些人在暗中偷看,陆谨言上去了,看的人就更多了。
两男争一女的戏码,从古至今都是让人百看不厌的。
尤其还是原先关系那么好的一对好友,再加上车祸,失忆,抢女友这些元素,更是戏剧性了。
陆谨言站在门外,自然能感觉到似有若无投射到他身上的视线,只是他并不在乎罢了。
但既然云婳在乎,那就另当别论了。
他抬眸直视着江佑安,僵持了两秒,江佑安终于侧身把旁边空出了一个位置来,陆谨言总算是进来了。
陆谨言一眼就看到了沙发上坐着的云婳。
她穿着白裙子,布料完美贴合着她的曲线,掐出柔软的一截细腰。
裙摆盖过膝盖,露出害羞并拢着的两条细白小腿,小腿肚微微鼓起一个圆润的弧度,莹白一片。
长卷发垂在胸前,云婳抬头看陆谨言,问道:“你不是有话和我说,要说什么?”
说话时红润的嘴唇一张一合,一缕发丝黏连在唇边,她伸出手指轻轻拨掉。
陆谨言的目光先是流连在她的唇上,随后又慢慢下滑,落到她赤裸的一双脚上。
白皙细嫩,珍珠般的脚趾微微蜷缩着,脚尖带着淡淡的粉。
陆谨言放在身侧的手动了动,无意识敲动了手指。
这么下,他感觉一只手就能握的过来。
明明没有记忆,但他就是有种熟悉感,好像自己曾经握过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