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孟奇川回道:“不然呢?快二十年了,李鸿海方才现身,我们自是要找他报血仇之恨。”
杨章悔道:“我本想求你们带震儿远走他乡,你们若在这婚宴之上与李鸿海打斗起来,他不是同样忆起震儿孩提之事?”他却是怕五仙臣打人家不过,反而将杜震性命陪了。
孟奇川安抚他道:“我们怎会置震儿于险境?你且听我说,这成婚之日,我们自会将李鸿海引出董家,绝不会将你们引火烧身。”
杨章犹是心忧道:“可是,你们眼下可能降的住他?”
孟奇川哈哈一笑,回道:“杨老弟,这四年来,我们修为都是精进,你便安心吧。”也不知他是太过自负还是真有把握,他又道:“你大可应下这门婚事,待成婚之日,我们绝不会让李鸿海见到你与震儿之面,如何?”
杨章点点头道:“看来也只能如此。”
杨章走后,李充问孟奇川道:“大哥,十七年过去,不知现下李鸿海的修为精进了多少,咱们虽也是日夜苦修,可万一他现在更加厉害?”
孟奇川却是自信满满道:“你五妹这两日便能出关,以她地仙修为,再加上我们几个如何对付不了李鸿海?”原来他之所以如此上胜券在握,竟是五妹弇清心已修成地仙。
董谒诧异道:“自一个月前五妹成就地仙,她说要去研析破解震儿体内邪阳真气的法子,可能要两三月才能出关,怎么这两日便可出关了?”
孟奇川道:“眼下只能请你五妹提前出关了,大敌在前,震儿的事先往后拖一拖吧。”
“是。”李充、董谒、郭琼也只能按他所说,现在五人之中也只有五妹能打败李鸿海。
杨章回了董家庄便备了几个小菜与酒,等着杜震回家。他本是心中焦愁,自得五仙臣力保,方才心安许多,等过几日,五位前辈亲手除掉李鸿海,震儿方是再无性命之危。他一时竟是心喜起来,遂才弄些酒菜要与杜震喝上几杯。
杜震一夜不归,日间却是从董卓处惊悉杨叔已改变主意,应下了这门亲事,他甚是不解,便回家中来见杨叔。
杨章见他得返,酒斟两杯,与他道:“震儿,来,陪杨叔痛饮几杯。”
“杨叔你……你怎么了?”杜震纳闷,杨叔心情怎么改换的如此之快。
杨章微微一笑,自饮一杯道:“震儿,我知道你喜欢阿者者,今日早间,你义兄董卓也是亲自来劝说与我,我现在想想,杨叔对你真是管的太过严苛。”
杜震惊觉,莫非是义兄对杨叔说了什么?他问道:“是不是义兄逼你答应?”
杨章摇头道:“董公子只是笑我对你管的太宽,我也是细细想了想,阿者者与你确实是再合适不过,今日我更是见了你五位仙臣伯伯,他们也是此意,更是答应要给你来贺喜。”
杜震惊道:“五位伯伯肯原谅我了?”
“那是当然,当年那本就是你无心之失,你孟大伯可是世外高人,他如何能记恨于你,况且你成婚这等大事,他们怎能不来?”杨章竟是晃起头道。
“可是,我……我现在不想与阿者者成婚了。”杜震竟是说出这话。
杨章大惊,怎么一日不见震儿,他自己便改了主意,于是问道:“你不是很喜欢阿者者吗?昨夜我阻你俩成亲,你还极为难过,怎么现下你却……说出此话?”
杜震不答,确实反问道:“你不是也一夜之间便改了主意?”
杨章酒杯往桌上一戳,怒道:“我昨晚迷了心窍,今日才想透此事!你说,你究竟怎么回事?”他心道,震儿你还是越少知道越好,等那恶人伏诛,杨叔必会将这事情从头至尾与你讲清。
杜震低下头道:“阿者者以前喜欢我,是因为他想让我做她心中的英雄,现下喜欢我,则是因为我成了她心中的英雄,可是她绝不会再喜欢上不是英雄的我。”
杨章哪里能听得懂他话,恼道:“你说的什么胡七八糟的东西,女儿心慕英雄,天经地义,哪里不对了?”
杜震见杨叔全然听不懂他的话,心烦道:“可我若是一直平凡,她还会喜欢我吗?”
杨章听了摇头,火道:“我教你的全是白教,孟老夫子都曾有云,凤凰尚且择梧桐而栖,阿者者一女子,自幼娇惯长大,她想嫁给英雄,有何之错?”他话中却是有一个典故,讲的是梧桐为树种之王,为灵树,百鸟都不敢在梧桐树上停留,而凤凰却是非梧桐树不栖,意同良禽择木而栖,美女要要配英雄,怎会下嫁凡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