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谁啊?
这么晚了,陆时颖么?
她转过身,向门口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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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把顾司允送进监狱,实在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许馥一离开上海,陈闻也就沉下心来,没日没夜地搜索证据链条,为此还重又找到了王斯立。
等他几乎把所有东西凑齐,稍稍安下心来,第一件事就是订了机票来北京。
他原本的计划就是和她一起来的,都怪顾司允突然杀出来,破坏了他的大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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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没关系,现在还来得及。
掐指一算,许馥的学术论坛也快结束了,陈闻也喜滋滋地盘算着,他可以给她一个惊喜——当然,如果非常地忙,可能也不会那么惊喜。
不过她再忙也是要吃饭睡觉的吧?这些时间总归是他的了。
而且之前她说论坛结束后可能有假期,如果真的有,说不定可以一起旅个游呢,他们天天窝在家里,好像老夫老妻,也不知道许馥会不会不满意。
按下门铃的同时,手机也跟着一起响起,陈闻也从衣袋里掏出手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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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被打开了。
许馥的声音不太稳,“……你怎么来了?”
陈闻也不说话,他像被人抽去了魂魄一样,怔怔地望着他的手机屏幕。
……明明都是中文,他怎么像不认识一样?
读了几遍都不明白到底是什么意思。
脚边是一个行李箱,他出门出得急,薄薄的卫衣外面只套了件黑色单外套,稍显凌乱的发丝,昭示着他在飞机和出租车上奔波的经历。
许馥望着他的眼圈一点一点地漫起红,看到他不太理解地蹙起眉,抬起眸来。
“分手……是什么意思?”他声音颤极,微微歪头看向她,语气里都是不确定,“你是不是发错了?”
然后他好像有点想明白,“哦,还是在做什么游戏——就是那种测测男朋友反应之类的?”
“……不是,”许馥只说出来这几个字,就感觉心像被利刃剜了似的,随着心跳的节奏钝钝地发痛,“我是真的和想你分手。”
“我不明白。”酒店的走廊里没有什么人,很安静,陈闻也克制着音量,上前一步,想要走进房间里,但许馥却没有让他进来的意思,他只能顿住脚步,去拉她的手,小声问,“为什么?”
许馥咽了咽嗓子,干涩道,“没有原因。”
他的手竟然比她还冰凉,手心却全是汗,颤着握上她的,晃了晃,像求饶,又问,“太突然了,是因为前几天的事情么?”
这才没说几句,声音就哽咽起来,“我真的知道错了。我说了我会改的,以后你和谁在一起吃饭我都不会介意——”
“你为什么非要让自己不介意?”许馥艰难道,她觉得自己快要绷不住,只能背过另外一只手,狠狠地掐住自己的手心,“不愿意自己的女朋友和别的男性一起单独吃饭,这是非常正常,也完全没有问题的一件事情,你完全有权利生气或闹脾气,但你甚至都没有这样做——你做得真的已经足够好了。”@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他不理解,“……那为什么要和我分手?”
“是这几天出什么事情了么?对不起,是我没有关心你,我这几天一直在处理顾司允的事情,他是个随时会炸开的雷,不过现在已经没关系了,我马上就会把他送进监狱……”
……这样啊。
许馥突然感觉非常泄气。
对方忙着处理正事,自己却胡乱地猜测,患得患失地生闷气……
实在也太惹人嫌了吧。
她到底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啊?
在这样的沮丧之中,她再一次坚定了自己的决心。
果然如此。
一旦亲密关系越界脱轨,势必失去控制。
自己也痛苦,让对方也痛苦,两个原本洒脱的人都备受折磨,变得不像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