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季无尘大手一挥,牛气冲天道:“到了再说!”
潍坊距离济南六个小时车程。
我和季无尘闲得无聊,坐在座位上东张西望。
很快,季无尘的注意力被一个小姑娘吸引,对方眉清目秀,的确非常的漂亮,季无尘一时间看呆了,喃喃自语道:“这趟济南来对了,我和她注定有缘。”
我跟他说:“当心人家名花有主。”
季无尘不以为然,说:“就算他名花有主,我依然可以心安理得的追求她,总之我不会放弃。”
此话恰好被那个女孩子听到,对方回头来,伸出芊芊玉手,远远的指向季无尘,对身边的高大男孩说:“哥,那个人调戏我。”
身材魁梧的男孩横眉怒目,大踏步而来。
季无尘看似云淡风轻,其实紧张无比道:“脸盆,我打电话报警,你替我拖住他。”
这厮捡破烂的时候搞了一个二手直板诺基亚,常常拿出来嘚瑟。
由于我手头没有施法材料,更不敢在大庭广众之下展露妖法对付普通人,实在没有把握战胜魁梧男孩,只能硬着头皮说:“挡一会儿算一会儿吧,你可别指望我战胜他。”
季无尘宽慰我说:“对方未必动手。”
事实证明,他是个乌鸦嘴。魁梧男孩根本懒得废话,上来就打。
这时候,按照师门规矩,我可以偷偷摸摸的施展妖法用于自保。可惜俺没有施法材料,只能眼睁睁挨揍。
魁梧男孩力气很大,个头比我们高出很多,只一拳就把我放翻,季无尘也不能敌。
战斗很快结束,我俩鼻青脸肿。季无尘挨打最狠,一张俊脸肿成了猪头三。
魁梧男孩退去之后,我捂着左脸抱怨:“你到底有没有报警?为什么警察还不来?”
季无尘郁闷道:“车上的乘客太多,警察来的比较慢。”
我忍不住后悔道:“要是咱们不吃鲍鱼,狠下心来买点儿珍珠带在身上,何至于挨上一顿打。”
季无尘揉着腮帮子抱怨:“我舅舅曾经说过,孙婆婆其实很厉害的。要是你学会她一半儿的本事,谁敢明目张胆的欺负咱们?”
我再次无语,非常后悔前几年不肯用功。
又过了十几分钟,火车乘警姗姗来迟。他把我们聚拢在一起,皱着眉头问:“刚才你们打架了?”
漂亮女孩指着季无尘说:“那个猪头三调戏我。”
季无尘反驳道:“我是高粱观民俗文化研究中心的经理,全名叫做季无尘,不是什么猪头三。”
说完以后,他指了指我,自豪道:“他是我师弟,叫孙脸盆,法术通天哦。”
这小子急于在美人面前表现自己的权威性,一开口就往专业上扯,顺路把我给卖了。
乘警抓住他话语中的纰漏,皱眉问道:“法术通天?你们搞封建迷信?”
我赶紧解释说:“不是封建迷信,只是业余爱好罢了,我们的研究重点是民俗文化。”
听完我的解释以后,乘警松了一口气,笑道:“原来是业余爱好而已,我还以为你们是骗子呢。”
我和季无尘齐刷刷表白:“绝对不是骗子。”
漂亮小姑娘不想轻易的放过我们,指着季无尘说:“可是他调戏我了,就这么算了?”
季无尘没好气道:“谁说我调戏你了?我只是比较欣赏你罢了。谁知道你哥哥上来就打,根本不讲道理的。”
“我不需要你欣赏。”漂亮小姑娘板起脸来呵斥。
季无尘呲牙咧嘴道:“现在我们打也挨了,你还想咋样?”
“你必须给我道歉。”漂亮小姑娘皱着眉头说。
“美死你,除非你哥哥先给我道歉。”季无尘有时候很轴。
“凭什么给你道歉啊?”漂亮小姑娘抱起胳膊,准备和季无尘好好的吵上一架。
我劝季无尘:“算了,女人都是不讲理的。”
这是我的切身体会,收养我的孙婆婆从来不讲理。
“你说谁不讲理?”漂亮小姑娘非常气愤,立刻把矛头对准了我。
乘警不想看到我们争吵不休,说:“不管怎么样,打人总是不对的,你们两个人必须带他们看医生去。”
魁梧男孩不满道:“那小子色眯眯的盯着我家妹子看,着实欠打,凭什么带他看医生?”
季无尘争辩道:“眼睛长在我自己脸上呢,我爱看谁看谁。再说了,看人一定要挨打么?这算是哪门子道理?”
“你大爷啊,”魁梧男孩骂咧咧道:“看把你嘴碎的,打没挨够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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