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她的心障不是我的,小丫头迟早都要面对,除非她退出高粱观从此归隐。
我能帮到她的只有一个办法:坐以待毙。
就算龙翠儿不考虑自己的安危,多少也应该考虑一下我吧?
如果她连我都顾不上考虑了,那我认栽。
在此之前,我连事先想好的应对法门都不能用,否则的话,只要让龙翠儿看到一线希望,她就不可能完完全全突破心障。
我抬头看了一眼龙翠儿,小丫头早已经慌了神,真正的六神无主。我轻轻闭上双眼,盘膝坐下,心说,丫头,我陪你赌上一命。
花蛇蛊见我盘膝坐定,焦急万分,贴在我耳边嘶吼道:“你他妈的坐下干啥?快想办法啊!”
我跟花蛇蛊说:“冷藏柜里的尸体只是睁开双眼而已,又不曾真正伤人,着什么急?”
花蛇蛊骂道:“等他暴起伤人的时候就晚了!”
恰在此时,龙翠儿留意到花蛇蛊的存在,好似看到了救命稻草,死命的召唤花蛇蛊,想让它快速返回,好替她分担压力。
花蛇蛊护主心切,立刻就要化归无形。
在此之前,我一直开着左目妖眼,和花蛇蛊心神想通。体会到花蛇蛊的想法以后,我在心念中爆喝一声:不许去!
花蛇蛊愣了一下,很快就明白过来。
别看它早已经认主,可是由于苗疆血祭的缘故,花蛇蛊始终和我心神相连。只要它愿意,就能在第一时间体会到我的真实想法。
当花蛇蛊得知我豁出性命替龙翠儿突破心障的时候,这条平日里嘻嘻哈哈没少骂我的小花蛇竟然有些感动,唏嘘道:“孙脸盆,你是纯爷们。”
我跟它说:“爷们个屁,我是没法子。龙翠儿是高粱观里第三人,也是最后一人,如果她始终没有办法突破心障,高粱观前景堪忧。”
花蛇蛊游移不定道:“真的因为高粱观?不是因为其他缘故?”
我在心念中骂道:“滚你大爷的,少跟我扯这些没用的。”
花蛇蛊嘿嘿一笑,不再多说什么。
另外一边的龙翠儿仍旧在召唤花蛇蛊,花蛇蛊十分难受。
自从它认主之后,按照某些不可言说的既定“规矩”,花蛇蛊绝对不可以违背主人的意愿,否则的话,只能是一个两伤的结局。当然了,受伤最重的肯定是花蛇蛊。
这条小花蛇仅仅支撑了几秒钟,便跟我抱怨我:“脸盆啊,我他妈扛不住了。”
我问它:“有什么办法替你分担伤害么?”
花蛇蛊立刻说:“有。”
可是马上,它又犹豫起来。
现如今,龙翠儿失了分寸,花蛇蛊又在犹豫,另外一边的铁甲飞尸一点点挣扎出来,局面相当危险。
我顾不得思考太多,立刻喝问道:“少他妈啰嗦,赶紧把分担压力的方法说给我听。”
花蛇蛊咬牙说道:“苗疆血祭。”
我草你大爷!
当时我差点暴走,这条死蛇据让让我学那姬元宗,跟它来个苗疆血祭!
这不是要我的命么。
可是转念一想,除了苗疆血祭以外,我好似没有其他办法和花蛇蛊彻底沟通,仅凭似是而非的心神相连根本没有办法替它分担任何压力。
既然没得选,那就这么办!
为了替龙翠儿解除心障,我连死都不怕,怕个球的苗疆血祭,不就是万刀凌迟么!
我跟花蛇蛊说:“赶紧把苗疆血祭秘法告诉我,咱们立刻施法。”
花蛇蛊犹豫道:“那可是万刀凌迟,不是痛痛快快的死掉,你得遭多少罪啊。”
都什么时候了,这条死蛇还在唧唧歪歪,我气急败坏道:“我他妈乐的意遭罪,草,赶紧把血祭秘法告诉我!”
话虽这样说,世上哪有人乐意遭罪?我是没得选嘛。花蛇蛊感受到我的心思,有种赞叹道:“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孙脸盆,你他妈真行,老子服了。”
这套死蛇什么都好,就是喜欢唧唧歪歪,我拿它一点儿办法都没有,只能催促它赶紧把苗疆血祭秘法传授给我。
花蛇蛊摇头晃脑道:“我和你联手施法,根本不需要秘法辅助,只要你和我心神相连,立刻就能施展出苗疆血祭。
可是我得提前声明:由于我背弃主人意愿的缘故,正在遭受规则反噬。一旦施展出苗疆血祭,你将和我同步承受反噬伤害,这种伤害十分痛苦,一般人根本扛不住,到时候你顶不住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