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宸琅慵懒的靠着软榻,飞驰的马车使窗帘被风拂起,使窗户露出一个角,尹宸琅看着外面,形色匆匆的行人,士农工商,什么人都有,他们过着平凡而不平凡的生活。
尹宸琅眼神中有什么东西暗了暗,他将来会成为史书中千千万万中的一个,想夺嫡的皇子历朝历代层出不穷,不缺他一个,他也不指望名垂青史,成为伟人。
“如果我不是皇子,说真的,丞相那个位子八成是我的。”尹宸琅半开玩笑半认真道,然后笑着随意的说道,“我每次看着那些朝臣明争暗斗就想,父皇坐在龙椅上是不是也是这个感觉?每天有好多折子和好多人,用一种不光明正大的方式去跟他告别人的状,这个走了那个又来。其实朝局是个什么样的,他基本都知道,只是看着这些没说破罢了。如果是我,应该也是……”
“快小声一点,这种大逆不道的话也敢在大街上说!”沈安嫣打断尹宸琅。“指不定旁边哪个行人路过就听见了!”
尹宸琅笑了笑,没有作答,只是反问道:“你呢?你想干什么?如果你没有这样逼人的环境,你应该有自己想要的生活吧。”
她身为女子还能怎么过?平淡嫁人过个日子?沈安嫣不知道那是不是自己想要的。
只是有一点是可以确定的,那就是她现在还有至亲要保护,也不会有那种“如果”来给她选择。
尹宸琅还是那个用行动述说着“成者为王,败者为寇”这个道理的皇子,而她沈安嫣也还是那个不争就是死的相府庶女。
“家家有本难念的经。”豪门有豪门的苦,皇家有皇家的苦,难道百姓就真的每天过着“榆柳荫后檐,桃李罗堂前。暧暧远人村,依依墟里烟。狗吠深巷中,鸡鸣桑树颠。户庭无尘杂,虚室有余闲。久在樊笼里,复得返自然。”了?
当然不是,这句话可不是百姓写出来的,是为过官者所诉说的。
偶尔体验可以,天天体验,就不叫体验了,也不会有这么美丽的感触。
“那倒是。”尹宸琅赞同。突然间,飞驰的马车改变轨迹,缓缓的停下,尹宸琅皱眉出声,朝外面问道,“这么快就到了吗?”
盛宇的声音传来,对尹宸琅解释到:“爷,是丞相府的人,说是来寻五小姐的。”
尹宸琅撩开帘子,就看见一位骑马的家丁打扮的人。
“拜见公子!”那位家丁翻身下马,朝尹宸琅跪拜道。
大街上为了不引起注意,都是喊公子。
尹宸琅皱眉,看来是不能和沈安嫣逛逛京城了。
下次还有机会就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了。
“有何事?”尹宸琅开口,声音还是那样的淡漠,明明没有说什么,就让人听的倍感压力,尹宸琅真的是真龙血脉,身上藏不住的帝王之气,即使是很正常的和沈安嫣说话的时候,沈安嫣都能感觉到。
其实尹宸琅心里是知道的,都派家丁来寻了,肯定是丞相府要紧的事,要紧到明明是事关沈安嫣,夜秋倪都不敢故意怠慢分毫。
“奴才不知,只听似乎是宫里有人传召五小姐入宫。”家丁也不知道,他只是来寻人的,但是还在把自己知道的全盘托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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