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我难受。”
“松开了,你半夜会逃跑么。”
我愣了一下,然后乖巧的摇头:“我不会。”
他轻轻的吐息。如同一支在夜里悄悄绽放的昙花,他伸出白皙的手,手指尖划过我的眼皮:“你知不知道,你说这句话的时候,眼神狡猾的像只狐狸。”
他忽然用鼻息轻笑一声。音色沙哑得说了一句:“小狐狸。”
随着话音的落下,他再次翻了个身子,但这次,却是以背对着我,根本就没有打算考虑我的提议。
他的意思不就是我是小狐狸。但他是只老狐狸么,老狐狸怎么可能会上小狐狸的当!
我一看此路不通,只好退而求其次得说:“那你帮我把内个穿上好不好,这样好奇怪。”
没想到我特别窘迫的请求他,他却只回了我两个字:“睡了。”
我一听,差点没有气的头顶冒青烟!
“给你充分的时间反省。”他说,然后就再也没有和我说话。
这一夜,我根本就无法入睡,一是因为这样的姿势实在是太难受了,二是因为我控制不住得去猜测霍启盛的事情。不知道他现在到底怎么样了,严不严重,又大概什么时候会醒,总之,别的我一无所知,但是有一件事情我却能肯定,那就是他醒了之后,一定会恨死我。
我猜落落也是一夜未睡,尽管他保持着背过身得动作,像是一尊不会动得雕像,但他得呼吸却是紊乱的,至少在我睡着之前,他一定没有入睡。
那一天是十一月六号,霍启盛十八岁的生日,那一天,他成年,我成茧,一人生死未卜,一人明日难料,如同浪潮中翻滚的,两朵芍药。
第二天早上,落落终于肯给我的松绑,他解开我身上的绳子的时候,脸上的表情特别的平静,等到绳子终于解开得那一刻。我才发现自己的四肢早就已经变的麻木了,动都动不了,像是有无数根的电刺在往皮肤里用力的扎。
落落挑挑眉头,我顺着他的眼神,突然反应过来什么似的。猛地将内裤拉了起来,跟他匆匆说了一句早上好,就立马朝洗手间奔跑过去,然后来到镜子前,掀开了衣服,发现昨天被他扎得地方,现在正浮现着一个小米粒般大的红点。
不是血,而是颜料,像一颗朱砂痣。
他不会无缘无故的给我纹这么一个痣的,我猜想。这应该也是久千代审美癖好中的一种,只是这么私密的部位,落落又是如何知道的,难道是小田一郎透露给他的么?
我没有多想,因为我知道,我只需要循规蹈矩的做好分内的事,不要去好奇或者想要探究什么。
落落不仅没收了我的手机,还没收了我的钱,我现在就跟一只被剪了翅膀的鸟似的,即使再向往外面得蓝天,也无法飞出去。
这次叫我学习的还是上次得那个凶巴巴的婆婆,她请了一个正宗的日本艺妓(小泽)来教我舞蹈,我要是跳错了,她就直接一板尺抽在我得小腿上,我不知道她叫什么,私下里叫她巫婆,教我学习日语的时候,她就会叫上小泽和我进行模拟场景对话,又一次巫婆扮演久千代,各种各样的刁难我,气的我差点真把他当做久千代,一杯茶水泼上去。
但,我必须要意识到一个现实性的问题,即便是久千代就现在真的就坐在我面前,即便霍启盛的事真的是他干的,我也不能把这茶泼到他得脸上去,所谓人物,说的就是那些老百姓根本惹不起得人。
比如久千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