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了个白眼,真他娘的活久见,哑巴张居然也有护犊子的一天。
你最后那个眼神是什么意思给爷说清楚,明明是你家这凶兽思想不纯洁,你瞪我干嘛?
爷不就显摆一下学问么,招你惹你了。
这一刻吴三省终于懂了黑瞎子的委屈,熊家长真是不讲理。
可惜他也只能心里吐槽。
吴三爷还没蠢到在斗里跟张起灵讲道理。
随着壁画越来越多,内容也从单纯的装饰加吹牛逼变成了叙事。
只是这内容和他们捡到的银饰上的记载有很大的出入。
壁画用大量的场景展示了一段近乎完美的爱情,中心思想就是:
彭王牛逼,老厉害了,天上仙女都爱他。
吴三省听着暖暖的总结抽了抽嘴角。
虽然表达的确实是这么个事儿,但让这丫头一说怎么瞬间逼格就没了呢。
就好像要形容一个绝世美女。
你就算不能背一篇《洛神赋》,好歹也说两句沉鱼落雁闭月羞花之类的。
这位倒好,上来一挑大拇指,这妞儿真俊!
虽然意思对了,但就是有种很违和的感觉。
暖暖丝毫不在意吴三省一脸吃屎的表情,指着那些壁画理所当然的道,“我说的不对吗?
这画的多明显啊!
从前有个山,山上有个寨,寨子里有个额头长蝴蝶胎记的仙女大姐医术很哇塞。
然后这倒霉催的从河里捞了男人,顺便把自己的脑子丢在河里了。”
潘子有些不明所以,“那个,老大,这里哪块儿画的是脑子,我咋没看见?”
暖暖不屑地翻了个白眼,“她要没把脑子丢河里干嘛带这男人回家?
你看看画的这一片红,应该是血吧,总不能是番茄酱不是?
一个年轻女孩,荒郊野外遇到一个满身是血的男人,但凡有脑子也不能往家里带吧。
反正我就不会。”
张起灵揉揉妹妹的脑袋夸赞,“暖暖聪明,做得对。”
小丫头立刻一脸得意,“那可不,防人之心不可无。
就算想救人也得先打断腿再说,你得确保你能跑得过他。”
张起灵默默放下了手,这个他真夸不出来。
吴三省和潘子对视一眼,这小姑娘真核善,一看就是地府公务员的料。
暖暖讲故事的情绪还挺高的,自顾自的指着壁画说道,“也不知道仙女都谁教的,怎么一个个的都是恋爱脑。
这男的应该就是彭王吧,被救后让这蝴蝶仙女跟他走,这傻大姐还真就去了。
我靠,老小子不地道,不光采花连花盆都端走了。
啧啧,说她是倒霉催的还真没说错,恋爱脑是没有好下场的。”
吴三省很给面子的点点头,“封建时期的男子皆以前途家族为重,为了女子挑衅世俗规矩的凤毛麟角。
彭王一脉为了跟中原朝廷保持紧密联系,正妻多来自于世家大族或朝廷重臣。
这位蝴蝶仙子哪怕再得彭王喜欢也不过是个妾。
还是进府就会被灌药永绝生育的妾。”
暖暖立刻嗅到了八卦的味道,“为啥?
彭王怕这蝴蝶仙子给他生一大堆毛毛虫?”
吴三爷顿时脸色一僵,挺漂亮一小姑娘,怎么就长了张嘴呢。
就不能学学哑巴张做个安静的美少女?
吴三爷还是头回遇到这种说话严重影响颜值的异类。
怎么说呢,第一次这么想毒哑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