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章圣德皇后时期流传下来的,对有功绩和成就的宫人颁发,分为铜、银、金三等。
沿袭至今,根据各司各局的不同,宫章上头的花纹各有不同,只要一看,就知晓人在哪里立过功劳。
有宫章的宫人,得到的是皇家认可的莫大荣耀,没宫章的宫人地位与其不可相提并论。
换而言之,宫章是除却品级之外,宫里另一套提升宫人地位的东西,有时甚至比品级更加重要。
就如乾老头,他品级比张德发低得多,但他有一枚金宫章,就敢直接找太后想把梨花要过去种地。
而且太后还不会怪罪乾老头的鲁莽。
换了张德发,他就是有一万个脑袋也不敢。
这就是宫章的好处,宫里宫外都认,便是犯了错的宫人,身上有宫章,掌刑司都得审慎审理,务求公道之外的宽大处置。
故而马大拿将主意打到了宫章上头。
马大拿过去听了一嘴,大吃一惊:“什么?!织染司的宫章被摘了?”
织染司的掌事来回狂奔,身上泼了一身紫色的染料,表情癫狂,嘴里大叫:“这样也成,这样也成,哈哈哈,解决啦,哈哈哈,多年之疾到我手里解决啦……”
他见识过一遍,花了极大精力尝试,结果都无功而返。
不是他无能,实在是不好拿啊!
后宫里各司各局宫章有限,上报上去配给宫章的难事,就那么些,桩桩件件都那么难,多少人尝试过,都铩羽而归。
马大拿有些莫名,却没多想,给指了指路。
其他诸如御药房、御膳房啊,甚至宫外头的军器局,也各有各的难事和相应的宫章奖赏。
他就出去了一下午的时辰,两个司的宫章接连被人给摘了?【1】【6】【6】【小】【说】
怎么可能!!!
他甚至托关系求到张德发面前,去尝试解决张德发的心头大事——重新摆设苍辰殿,务求皇帝满意。
大家伙儿一致说是个面生的小宫女,提着个篮子,当场献出解决难题的方子。
织造局是宫里头除了尚宫局外最重要的部门,管着各种御用生产的司,涉宫里衣食住行方方面面的生产,如御制首饰、纺织名贵衣料、烧制瓷器等等等。
只是他费尽心思,付出了巨大努力,结果一无所获。
马大拿瞅了眼那篮子,看不出什么名堂,又瞅了眼那主子。
马大拿等人离开,也走了,去其他司其他局转悠,看看他惦念的宫章。
他们这种地方,都是奴才手艺人待的地,不引主子注目,没花没草没景儿的,往常少有宫妃来。
而马大拿偏偏不信邪,往各司各局都走了一圈,寻求破解之法,每日差事之外净琢磨这些难题。
又是不咸不淡的一日。
又如紫色是最尊贵的颜色之一,皇家许多服饰都用得到,可不管宫里还是宫外,染坊都很难染出纯正紫色,染成后颜色易褪不稳固,所以染一件紫衣耗费巨大。
马大拿抬步就想去御瓷司证实,闻言停下脚步,张着嘴瞪着眼,跟听天书一般。
御瓷司乃管御用瓷器的部门,烧制瓷器的御窑在宫外,归御瓷司管辖,在织造局之下。
马大拿自己所在的织造局,就有几枚宫章待摘。
织染司的掌事原本不以为然,可有可无的让人试试吧。
那主子道过谢,带着丫头便走了。马大拿没敢多看,垂头在路边行礼,心想许是哪宫的妃子走错路了。
有些从几十年前流传至今无人能解,成了历史积累的难题。
各司各局已不抱解决的希望。
旁边的人三五成群,差事也不办,热烈讨论着发生的事,十分激动。
他连忙追着问摘两个司宫章的人,都是何方神圣。
他不行的事,别人也不行,宫章都好好待着呢,谁也摘不走。
但偏偏这样的瓷器花纹绚丽,深受皇室宗亲所喜爱。
黄昏时分,马大拿转完一圈回来,依旧一无所获。
就在他以为人要远去时,耳边却响起一道好听的声音:“这位公公,御瓷司怎么走?”
就这一下午的功夫?
有人兴奋地告诉他:“对,太神了!还有,不止织染司的宫章被摘,御瓷司的也被摘了。哎哎,你不必去那边,掌事的早去了御窑,没回来。”
比如...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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