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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总管,那叫知冬的也是武美人的奴婢,是不是一起放了?”
“哈?武美人还有个宫女?怎么不早说!放放放,赶紧放了!嘶~”张德发趴在床上晾屁股,闻言激动了,一下子牵动伤口,疼得抽气。
知春提着个篮子,出汀梨院门准备去领肉时,恰巧碰见两个太监押着刘三子回来,知冬在后面老实的跟着。
刘三子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说着冤屈:“那包银子真不是奴才的,奴才不知为何在奴才那里,公公要明察啊。”
“奴才要离开汀梨院自会问过武主子,得到准许才走。但让奴才偷银子,给奴才十个胆儿奴才也不敢……”
知春小脸一板,当即不去领肉了,匆匆跑回西偏殿和梨花禀报。
很快刘三子和知冬被带回到西偏殿。
两个太监将刘三子一脚踢跪倒在地,把两袋银子奉上,和梨花道:“武美人,张公公亲自吩咐我们将这有二心的奴才押给您处置,这是昨夜搜出作为证物的两袋银子,请您过目。”
“替我谢过张公公。”梨花微微一笑,转头道:“知春……”
知春意会,先上前去接过那两袋银子,点也不点就放到旁边的桌子上,接着掏出两个荷包准备打赏。
那两太监却不肯收,见事情办完,干脆利索的走了。
梨花赞叹:“张公公手下之人,果然高风亮节。”
只是这示好来得太晚了,她可记得张德发是怎么对她的,知春昨夜得到的特别“优待”,她也记下了。
知冬自动自觉的跪在刘三子身边,等那两个太监走了,才出声:“主子,您没事吧?”
梨花含笑说:“咱们都是清白之身,又怎会有事。知春,扶知冬起来,将刘公公放了。”
知春依言扶人起来,去解开刘三子的绳索时,狠狠瞪了一眼。
刘三子看梨花毫发无伤,满目惊疑,又见自己的小命交回给了梨花,顿时安静下来,眼珠子咕噜咕噜乱转。
待被放开,他马上哀嚎着扑过去:“主子啊,见着您可太好了,奴才以为再也见不到您了……”
知春怕他冒犯梨花,拿腿一绊,刘三子“哎哟”一声,当场摔了个狗啃屎。
梨花开门见山:“听闻刘公公另谋了高就,此事我并不怪你,反而感谢你未做其他多余之事。”
这是梨花的大实话,她对刘三子的期待极低,人没被收买陷害她,已经超过她的预期。
何况刘三子扰乱了小俊子的视线,无形中算立过功。
人觉得待在汀梨院没前途,想往高处走,她可以理解。
梨花起身走到刘三子旁边,居高临下继续说:“现下我给你两个选择,一是继续留在汀梨院,二是去你打算高就之处,我还会赏你一袋银钱,以全我们主仆一场的情谊。”
刘三子以为是梨花对他的试探,就着狗啃屎的姿势哭天抢地:“奴才先前是一时糊涂,求主子原谅,奴才留汀梨院伺候您,哪也不去。”
梨花淡淡一笑:“刘公公,你还是好好想再答。”
她转头道:“知冬,你也一样,今后汀梨院日子只怕不会很太平,若想此时离开,我不会怪你,除了赏你一袋银子外,还会设法替你谋个过得去的差事。”
知春拿着那两袋银子走过来,特意给刘三子和知冬亮了亮。
刘三子心头微微一动,心想难道不是试探?
知冬一愣,连忙跪下直摇头:“主子,奴婢不走,奴婢想留在汀梨院。”
“嗯?为什么?”梨花问。
知冬嗫嗫嚅嚅了好一会儿,还是老实说:“跟着您有肉吃,旁的奴婢说不上来。”
梨花笑容未变:“你也要想好了,现下你们还有得选,若是选择离开,前尘往事一笔勾销,还有银子可拿,不会有任何后果。”
话到这里,梨花声音骤然变冷,言语染上杀意:“若选择留下,今后再不容二心,便是念头都不可起,否则……”
否则后面梨花没有说完,但那话里的寒意,刘三子听懂了,知冬也听懂了。
殿中重新安静下来。
过了一会儿,知冬磕头,毅然决然选择留下:“主子,从前奴婢在哪都没人在意,但在汀梨院,您和知春姐姐都为奴婢出过头,奴婢不走,若往后有二心,奴婢先一头撞死。”
梨花和知春对视一眼,彼此都有了些许笑意。
知冬这丫头,两人观察了许久,是个知恩图报的,性情忠厚,却并非傻的那一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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