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康成一愣,这沙和尚说走就走,忽地一下就不见了,根本没看清他是怎么飞出去的,只有耳边哈哈的笑声还回荡在大堂内。
“各位,失陪了!”众人愣神的功夫,忽见猪刚鬣站起身拱了拱手,然后羽扇一挥便晃到了门口,再一晃便消失得无影无踪。
“好俊的功夫!”众人纷纷赞道。
颜康成一直看不清众人的面目,此时仔细打量过去,可是桌上的烛火闪烁不定,掩映在后面的各种嘴脸也更加飘忽不定,此时意兴阑珊,众人窃窃私语着,陆续遁入了暗影中。
店小二给颜康成几个人上了点心,众人边吃边闲聊着,鄯珠和高翠兰又彼此夸赞一番,颜康成一直在心里嘀咕,总觉得这猪刚鬣有些古怪,随即笑道:“嫂夫人,我吧听人说起过猪兄入赘高老庄的传闻,一直不敢相信,恐怕是些谣传,嫂夫人能亲口说说吗?”
高翠兰微微一愣,含笑道:“拙夫的一些鲁莽行径,颜公子又是如何听说的?”
“这个那谁,我认识一个朋友,他是高,,高才的好友,应该是听他说的。”颜康成想了想,含糊应道。
“哦,”高翠兰点点头,笑道:“那厮口无遮拦,未必说的妥帖,公子若有雅兴,我便当个闲话,权当长夜无眠,聊以**而已。”
众人含笑点头,高翠兰随即说了下去:“高家庄原本地处偏僻,少有外人往来,虽然男耕女织,自给自足,但是人丁却日渐稀少,家父便将高家庄南迁,比邻丝路要道,开始接纳外姓入住高家庄,且不听劝告,将我二位姐姐嫁与外姓人家,等我到了及笄之年,又贴出告示,非要招贤纳婿,比文招亲。
比文过程倒也顺利,最后选定了一位潘姓男子,因此人乃东土大唐人氏,父亲与我也都甚是满意,及至成婚那日,忽有人高声叫嚷,说我们招纳了一位鸡鸣狗盗之徒,众人不服,那人便道,可敢让那诳徒与我比试一番?潘公子闻言大怒道,木已成舟,何来由重新比试?我看你是心怀不轨,成心捣乱!当即吩咐家丁擒住那人。
那人笑道,你尚未过门便颐指气使,自露端倪,看你那一脸粗鄙相,想必早早惦记高家的钱财,只怕不日便要害了高老庄主,潘公子气疯了,即刻吩咐家丁将那人拖出去乱棍打死,可是家父终于让家丁们住手,详细盘问起那人来。
那人便是拙夫猪刚鬣,他只说路过此地,本想来看个热闹,没曾想新娘貌美如花,让他动了心思,他便要来闹上一闹,父亲听了大怒道,婚姻大事岂可容你这般胡闹?拙夫笑道,也不是我存心来闹,只因那厮确是个诳徒,他比文时所作诗句,乃是大唐前人旧作,只因尔等不识,被他蒙蔽了眼目。
家父闻听此言,命人拿了大唐文卷,仔细一查,可不正是旧书上所写?当即命令家丁捆了潘公子,拙夫却未善罢甘休,嚷着让家父将我许配与他,家父正犹豫不决时,那潘公子却突然挣脱了绳索,平地刮起一股阴风,变作一个三头六臂的家伙,猛地便要过来擒我,众人惊慌失措之际,拙夫突然迎上前去,与那妖怪周旋了几个回合,只一拳便将他打死。”
“哇塞,果然跟我听过的故事不同,还真是新鲜的很,可以写部小说了。”颜康成哈哈笑道。
“小说是什么?公子是在取笑我么?”高翠兰努嘴道。
“我怎么敢取笑猪夫人呢?”颜康成笑了笑,“后来呢?猪兄和夫人立刻进入了洞房?”
“家父经此一闹,自然没了别的心思,便让我即刻与拙夫成亲,没想到拙夫哈哈大笑之后,却突然便消失不见了。”高翠兰言笑兮兮,显然是藏着后文。
“莫非去找媒婆了?非要来个明媒正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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