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一笑,将钉耙一收,一拳迎击过去,这一拳看似无声无息,却力逾千斤,嘭地击在那巨大的虎爪上,将那怪兽击得一声怪叫,只是他身子略微一挫,猛地又扑将上来。
猪刚鬣偶遇劲敌,登时来了精神,他双拳蓄满真力,招招击向怪兽的要害,怪兽的虎爪就像两个巨大的钉耙,凌空一扫便刮起一股劲风,它声声嘶吼,震得地动山摇,巨大的身躯左摇右晃,虎爪交错间,堪堪抵住了猪刚鬣的攻势。
莎依库尔被那怪兽吓得心惊肉跳,二人的拳风将她逼得不住后退,隔着数丈之遥仍能感觉到劲风扑面,她心中忽然生出一个骇人的念头:“难道库扎拉根被这怪兽吃了?”
惊恐间,她猛一回头,天哪!身后不知何时竟站着一人,她仔细一看,差点吓得晕厥过去——这人一身白衣,飘然绰立,眼神凄楚苍凉,仿佛遗世独立般,孤单冷傲的看着眼前的一切。
“白骨精!”
莎依库尔看见白骨精的瞬间,脖子一紧,忽地被白骨精抓了过去,还没等她叫出声来,后脑一痛,突然晕了过去,然后两道身影忽地飘了出去,几个起落之后,已经消失在怪兽的视线里。
穿过几片树林,白骨精在一个山洞前停下来,将莎依库尔往洞口一扔,忽地坐在了一块岩石上。
莎依库尔被摔得背后一疼,荦荦醒来,看着面色阴森的白骨精,暗叹一声:“我命休矣,难道,难道这白骨精要吃了我不成?”
她战战兢兢,试探着道:“白夫人,为何抓我到此?”白骨精咳嗽一声,她面色苍白,眼中精光一闪,冷冷道:“我只问你,为何要冒充鄯珠?”
莎依库尔一呆,不知这白骨精是何用意,当即道:“奴家为何要冒充鄯珠?我就是鄯珠呀!”白骨精眼中杀机突现,喝道:“我只给你一次机会,你若不从实相告,别怪我不客气。”
莎依库尔迟疑然道:“夫人可是要我这魅鸾戒指?你尽管拿去,反正我也不知道这戒指的秘密,只求夫人放我一条生路。”
白骨精哼了一声,突然将手一张,手爪如刀般呼地抓向她的胸口,她突然发难,莎依库尔根本防不胜防,眼看白骨精一招便要了她的命,那白骨精却猛地一回身,对着虚空一闪,手中突然现出一根黑色长鞭,啪地一下抽了过去。
莎依库尔看得惊骇莫名,那白骨精展开了身形,将那长鞭挥舞的啪啪直响,周边的空气都被她抽得冒出火来,看得莎依库尔心里一阵发毛:“她明明要取自家性命,为何突然疯癫起来?”
“鄯茹,还不住手!”白骨精长鞭挥舞中,突然喝了一声,她长鞭飞转,卷起无数道真气,像卷起一道龙卷风似的将自身要穴护住。
让莎依库尔死里逃生的正是鄯茹!
鄯茹一剑逼开白骨精,正拼劲全力和她缠斗,突然听见白骨精叫出自己的名字,不觉一愣,而这白骨精长鞭回旋之中,竟然只是一味防守,她心下不解,霍地跳到了丈外。
“你认识我?”鄯茹奇怪道。
鄯茹见白骨精上上下下打量自己,心中忽地冒出一个奇怪的念头:“她是白骨精?”她不知为何会有这个怪念头,“难道是因为颜康成?”
“你是鬼?”白骨精奇怪的打量着鄯茹。
“你是白骨精?”鄯茹冷冷的看着她。
白骨精一愣,这称呼只有波波儿霸叫过,她当下冷哼一声,“你认识波波儿霸?”
“波波儿霸?”鄯茹冷笑一声,“夫人为何要杀这位娘子?”白骨精道:“我正要问你,你为何要救她?”
莎依库尔见白骨精在那自言自语,状似疯了一般,正要悄悄溜走,突见白骨精长鞭一甩,啪地直奔她的脑门而来,可是长鞭一击之下突又倒转回去,顿时将她身前的空地刮起了一阵砂石,她心下一惊,又赶紧退到了洞里。
鄯茹再次和白骨精斗在一处,那白骨精也不放手来攻,只将那长鞭舞得密不透风,任凭她长剑如何变幻,却总能轻而易举的随手化解,鄯茹眼见她武功比自己高了不止一截,咬牙斗了一会儿,突然又停了下来。
鄯茹一时不知所措,那莎依库尔在洞中吓得哆哆嗦嗦,这白骨精如此凶狠,指不定突然便会要了她的命,鄯茹忽地想起颜康成,当即弄下来一根头发,啪地打出了一点鬼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