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以为很帅的一张脸,怎么就没有杀伤力了呢?他又看了看萱儿,笑道:“你真的不说点什么?”萱儿抬头看着颜康成,奇道:“说什么呀?”
颜康成扬了扬脸,不以为然道:“就是这种场合下你应该说的呀!”萱儿想了想,笑道:“难道公子还想听曲儿吗?”颜康成用力咳嗽一声,低声道:“我不但想听,我还想看。”
“想看?”萱儿皱眉想了想,“那公子就看吧,我这就给公子弹奏一曲。”颜康成心里直嘀咕,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看来古人比现代人还实际,靠脸想必是不行了,他心一横,忽然伸出两根手指,萱儿不解道:“公子又想作甚?”
颜康成道:“你给我找一支笔和一张纸来。”萱儿连忙点头,不一会儿便取来了毛笔纸砚等,颜康成将纸铺在地台上,蘸上些墨水,就手写道:“欠条:今日欠下萱儿纹银贰佰两,来日必当奉还,颜康成亲笔。”
萱儿看得直纳闷,不知颜康成弄些什么名堂,颜康成将墨汁吹干,直往萱儿手里塞,萱儿拿着这欠条,皱眉道:“真是给我的?”颜康成见萱儿收下了欠条,大喜道:“当然是给你的啦,你只管收下好了。”
萱儿道:“可是我也没借给过公子这么多银子呀!”颜康成笑道:“就当借过好了,现在咱们是不是可以去里间了?”萱儿不解道:“里间?去里间作甚?”
颜康成皱眉道:“姐姐们不都是带客人去里间的吗,你欠条都收了,可不能耍赖呀。”萱儿噗哧一下,笑道:“公子,那地方奴婢是不能去的。”
“为什么呀?”颜康成瞪大了眼睛,“我看你比她们都漂亮,这才狠心给你写了贰佰两呢!”萱儿笑道:“公子,你是不是没来过这种地方呀,我们这里分工是不同的,奴婢只是负责弹琴,里间那些事儿,是由别的姐妹专门负责的。”
“什么?”颜康成听得直迷糊,正要再继续商量,突然听见了一声大叫:“颜公子!”
颜康成一呆,忽然看见邱老头从那边冒了出来,他这一声叫,顿时又将一个人叫得冒出了头,那光光的脑袋正是沙和尚,沙和尚一见邱老头指着颜康成,怒目道:“他就是我弟弟?”
邱老头连连点头,颜康成见势不妙,拔脚就往外跑,
沙和尚在后面吼道:“站住!你个卑鄙之徒,竟敢欺骗洒家,纳命来吧!”
颜康成忽地一下窜上了房顶,叫道:“沙大哥,我没骗你,我以前真叫伏色摩那,那邱老头的账你记在我名下好了,改日我一定还你。”
沙和尚呸道:“你个穷酸小子,召妓都没有银子,还替邱老头还债,你当我是好欺负的是不?”沙和尚腾地追上房顶,一禅杖就死命抡了过来,颜康成吓得撒腿就蹽。
“还跑,给我站住!”
颜康成跑着跑着,忽地伸出两根手指,沙和尚气道:“怎地,你也要给洒家写欠条吗?”颜康成直皱眉,原来自己的一举一动都被这沙和尚看在眼里,当下叫道:“对呀,我给你写张欠条,欠你纹银二千两,够不?”
“你可以写欠条,写下欠我一条命,洒家就放过你!”
“你这是敲诈!”颜康成施展起山顶洞人绝技,在房屋之间倏忽乱窜,他不敢直线跑路,这样沙和尚会很容易追上他,他便一会儿躲到房梁下,一会儿窜到烟囱后,渐渐摸索出了逃生秘诀,忽地一下钻入了一个死胡同中,然后悄悄翻了进去。
他静静呆在里面,隔了好半晌,突然听见沙和尚在远处吼了一声,这才终于放下心来,可是想起他的欠条,不禁一阵后悔,“手都没碰着,就欠了贰佰两,卧槽,真是太贰了!”
他撇撇嘴,把欠条忘在脑后,放眼打量周围时,不禁一愣,这里怎么看起来有些眼熟?他沿着墙根向外走,绕了一个半圆,便见到了那扇大门,楼兰干尸馆?一个破锣般嘶哑的声音突然在颜康成的脑海中响了起来——
“阴兵让道,小鬼远离,吉时已到,新娘上路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