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都尉!疯都尉!”
众人惊慌失措的叫嚷着,急忙关上了大门和窗户,察木汉透过窗缝看了看,突然转身望向高药卢,哑然道:“川稀王,人是你杀的,你得站出来摆平这些人,别让我等百姓遭殃。”
马掌柜哆嗦着站起来,扯了脖子嚷道:“大家赶紧回屋收拾细软,趁着天黑或许还能逃得性命,难道要在这屋里等死不成?”察木汉冷笑道:“西夜疯都尉的铁血千骑之下,哪个不要命的敢逃?”
“逃一个是一个!”
众人呼啦一下四散奔逃,却突然听见门外嗖的一声,一支箭翎猛地钉在了门框上,好似射穿了众人的心脏般,箭尾急促而慑人的震颤声,不停的在众人的胸口上轰鸣着。
白美珍与高药卢虽然镇静自若,可是一杯茶拿在手中却是半天没有喝下,颜康成大咧咧的坐着,心里倒差点笑出声来,西夜左都尉又算什么人物,他可连听都没听过,再说以白美珍现在的手段,纵然是千军万马她也能来去自如,有什么好担心的呢?
颜康成给自己倒了杯茶,看了看旁边的茶杯,暗笑道:“鄯茹是害羞吗?一起坐下来喝杯茶不好吗?行呢就处,不行就拉倒呗,躲什么呀,这高药卢也算是帅哥了,还是个什么王爷,她还挑什么呢?”
“啪!啪!啪!”
颜康成正在这瞎琢磨,忽然听见门口处传来一阵啪啪声,颜康成心下纳闷,先放一箭再来敲门,这是几个意思?
马掌柜一惊之下急忙跑过去,壮着胆子打开了大门,门开处,一个彪形大汉赫然跨步踏了进来!
那大汉一身沙土,只有眼睛透着光亮,他跨步之下浑身沙尘飞扬,倒像是一股沙暴卷了进来,他抹了一把脸上的沙土,粗声道:“在下正在缉捕盗匪邬目侩,尔等可有人见过?”
马掌柜正要应答,却被大汉伸手推向了一边,马掌柜年迈体虚,被大汉这一推,竟然收不住身子,噗嗵一下坐在了地上,大汉毫不理会,一双虎目呼地扫向了酒馆中的客人,待他看见白美珍时,突然瞪大了眼睛,哈哈笑道:“在下乃西夜魔君麾下人见人疯的疯都尉默瑞泽蒙是也,掌柜的,给我来两坛上等好酒!”
默瑞泽蒙话音未落,门口处突然又现出一个沙人般的壮汉,他甫一进门便阿嚏一声,嘴里鼻子里喷出的竟全是沙尘,默瑞泽蒙大笑道:“费迦罗,你终是比我慢了半步,先罚你两大坛酒!”
费迦罗揉了揉眼睛,好似半天才看见默瑞泽蒙,他大步走过去,啪的一掌拍在酒桌上,骂道:“这鸡飞狗盗之徒忒是奸猾,害得咱们吃了多少风沙,若是被我抓到此贼,非将他生吞活剥不可!”
费迦罗眯着眼睛看了看众人,呼地一下坐了下来,又道:“你可看仔细了?若是此贼藏在众人之中,看着咱们在此喝酒,那可就成了笑话了。”默瑞泽蒙笑道:“无妨,此处已被围了个水泄不通,等下咱们挨个盘查,还能让他跑了不成?掌柜的,你过来!”
马掌柜一呆,赶紧点头哈腰的走过去,默瑞泽蒙盯着马掌柜看了看,突然哈哈笑道:“费迦罗,那盗匪什么特征来着?”费迦罗沉思道:“西域人氏,年近五旬,面有刀疤,使一件独门兵器——八爪钩镰!”
“哈!”默瑞泽蒙指着马掌柜哈哈笑道:“这不正是眼前这位吗?难怪咱们抓不到他,原来这家伙竟躲在这里当上掌柜的了,你看看他脸上这刀疤——说!你是不是那盗匪邬目侩!”
默瑞泽蒙手上突然多了一柄钢刀,钢刀突然就架在了马掌柜的脖子上,马掌柜一哆嗦,又差点吓得坐倒在地,费迦罗哈哈笑道:“这老儿忒地胆小,如何能是那盗匪?你别在这儿碍眼,赶紧给我上两坛好酒才是正经!”
“哈哈!”默瑞泽蒙大笑着一脚踢开了马掌柜,“待会儿我再收拾你!”他乜斜了一眼白美珍,心里兀自惊叹着,很难相信这酒馆之中竟有这般美女,不由得嘿嘿一笑,又故作镇静道:“费迦罗,咱们追了这盗匪这么多年,却一直没有盘查过这间酒馆,你知道为何?”
“为何?”费迦罗闻言倒是一愣。
默瑞泽蒙抹了抹腮帮子,他这脸长年的风吹日晒,本堆了许多皱纹,此时在沙尘覆盖之下,倒显得光滑了许多,可是他这般伸手一抹,脸上的横肉顿时暴露了出来,众人本对他充满好奇,此时见他凶相毕露,俱都一个个的缩回了头,不由自主的唉声叹气起来。
“这酒馆身处精绝境内!”
众人一听这话,登时吓得不知道该不该立刻逃命,默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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