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吃过午饭,鄯珠服侍萧妃娜躺下,便忐忑不安的走出了萧府,满脑子想着那个死去的家伙。
一个初次见面的男人就这样不明不白的死在自己手上,怎么能这样不明不白的死在自己手上呢?自己是没动手,鄯茹姐姐,她也没动手,可是就这样不明不白的死了,总不能就这样不明不白呀!
怎么也应该先去报官,他也有父母兄弟姐妹,或者也有妻妾儿女,至少应该让家属知道他在哪儿,不能就这么泡在水里吧?
鄯茹她怎么说杀人就杀人呢?她是没动手,可是这跟她动手也没区别,那就是跟我动手杀人也没区别,我,,我这不是成了杀人犯了吗?
他无礼在先,我杀人在后,我俩都不是好人,可是他现在泡在水里,比我要难受很多,虽然可能他没有这感觉,可是我心里却又很难受。
我为什么这么难受呢?虽然没有看见她的死相,可总感觉像是我杀了他,杀人的感觉这么难受吗?鄯茹姐姐不应该当我面杀她,我以后可不能再杀人了,这忐忑不安的心必死还难受。
要是鄯茹还利用我杀人呢?这算是利用吗?不行,总感觉自己像个杀人犯,我得和她约法三章,如果她以后还想杀人,可不能进入我的身体。
衙门,衙门在哪呢?
鄯珠心里想着去衙门的路,却鬼使神差的来到了荷塘,忽然看见前面围了一堆人,走进一看,那个玉面公子已经被打捞上岸,钱捕头正在他旁边查看。
“我说唐仵作,你看出什么没有。”钱捕头漫不经心的问着。
唐仵作站起身,摘掉口罩和手套,肯定的点点头,“全身没有一处伤痕,可以确定为溺死。”
钱捕头哦一声,正要命令收尸,忽然一回头看见了鄯珠,赶紧走过来,抱笑道:“春红妹妹,忙什麽呢?”
“不忙,不忙什么。”
春红吓一跳,怎么怎么冲我来了?
钱捕头忽然悄声道:“听说昨日萧府来了很多大人物,可是当真?”
“哦,钱捕头有事吗?”鄯珠忐忑问道。
钱捕头笑了笑,“没事,我就是想说,咱们这么多年相处的都很不错,萧员外一向待本官不薄,此次本该登门拜访,只是本官最近要务在身,你看这刚刚又发生了命案,实在无暇抽身,我是想,春红妹妹抽空替本官美言几句,若是真有什么好处,本官绝不会忘了妹妹的。”
鄯珠呼出一口气,赶紧道:“钱捕头为难奴婢了,来人身份既贵,奴婢也是很难说上口的,不过钱捕头既然吩咐,奴婢一定会尽力而为。”
钱捕头笑了,拍拍鄯珠的肩头,“我就知道春红妹妹机灵懂事,好,先这样,以后有事尽管找我。”
鄯珠惊诧的心刚停稳,忽然又愣住了,在正前方站着的,眼望一池清水的而神采飘逸的男子,不正是颜俍吗?
她紧走几步,来到颜俍身前,愣愣的站在那里,一下子却不知该说什么,羞得低头不语。
“春红妹妹?”
颜俍看着低头不语的鄯珠,也是一惊,“有事吗?”
鄯珠捻动着衣角,看看四下无人,赧然道:“颜公子,可收到我家小姐的诗稿了?”
颜俍点头笑道:“怎么?姜玮没把我的信件送给你吗?”
“信件?没啊,我今天刚出门,,没碰见姜公子呢。”
“正好,”颜俍看着鄯珠,整整衣襟,“我正担心信件里有些话说的唐突,其实我心里,我对你家小姐一直心生敬慕,若不是家父年前去世,我又忙于进京会试,被一些俗事耽搁,早就应该到府上问候。”
颜俍顿了顿,诚恳道:“如今我身为贡士,忝为朝廷候补官员,自忖与萧府也算门当户对,如若萧家不嫌弃在下,在下择日便到府上提亲,还望春红妹妹先回去知会萧姐姐一声,你看可好?”
“真的?”
鄯珠听到里,不禁喜极而泣,差点就跳了起来。
“我这就回去,颜公子,再见!”
鄯珠抹去眼泪,急忙打道回府。
颜俍愣愣的看着鄯珠的背影,没想到鄯珠这么高兴,不由得怡然一笑。
颜俍放下了心底的这桩心事,便转过几条小巷,来到了梨园茶馆,他远远地看见萧侑臣,萧侑臣也立刻起身招呼。
“你还记得潘朗这个人不?”颜俍四平八稳的坐下。
“潘朗?”
萧侑臣眉头一皱,“可是上月在京城与我等吃过酒席的潘公子?”
“对呀,当时咱们与半川府的侯文宇等饮酒,席间便有他一个,想不到他到了曲阜,更想不到的是,他死了。”
“死了?”萧侑臣惊讶的差点坐倒在地。
“是呀,想不到他会死在咱们这名不见经传的姜村池塘,唐仵作说,是溺死。”颜俍面有惊疑,看着同样一脸惊诧的萧侑臣。
“怎么会溺死?天呀,是我让他来曲阜游玩的。”萧侑臣心有余悸,“想不到这潘朗真的来到了曲阜,酒席间的一句客气话他还当了真,这么不明不白的死了,弄得我这心里真不是个滋味。”
“我也是,毕竟有过一面之缘。”
“我倒像成了凶手了。”
“萧兄不必自责,生死有命,跟萧兄没有半点关系。”
“那池塘能溺死人?肯定是谋杀!”
“所以说,姜村也是凶险之地,你我以后可得多加小心。”
“这些天人心惶惶,颜兄可听人提起过闻殊?”
“萧兄的意思是,潘朗的死和鬼有关系?”
“现在到处都在谈鬼论神呢!”
“扰乱视听,咱们别说这个,白白扫了雅兴。”
颜俍说着话,从怀里掏出了一件物什递与萧侑臣,笑道:“这是我妹妹送与萧兄的礼物,还请萧兄笑纳。”
萧侑...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