愣住了,这小子跑了半天又绕回了原来的地方!都说猫捉老鼠,这老鼠压根没把猫放在眼泪,岂有此理!
众人正要再次扑上,忽见屋顶上不知何时多了一个人,那人一身白色内衣内裤,一条腿耷拉在屋檐下来回晃荡着,他左手斜支,右手搭在膝盖上,头裹白色方巾,面涂漆黑浓墨,眼望皎皎月色,曼声吟道:
赵客缦胡缨,吴钩霜雪明。
银鞍照白马,飒沓如流星。
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
事了拂衣去,深藏身与名。
“好文采,敢问阁下高姓大名!”屋下一人高声叫道。
骆明俊与阴山二老耳听高人现身,俱都收住了剑势。
“首先呢,我是阁上你是阁下,至于你爷爷的姓名,能告诉你我还抹这一脸墨水干嘛?”黑面客嘎声笑着,“你们几位阁下都上来,我这阁上陪你们玩玩。”
“阁上,,阁下也任地托大,竟没把我等放在眼里吗?”其中一人气呼呼道。
“你等?你等见了老子也不上来下跪,是没把我等放在眼里吗?”黑面客咧嘴一笑,“你等快上来,给老子跪下来个见面礼,说不定老子一高兴,会放你等一条狗命。”
他那里连讥带讽,却突然看见二人飞身跃了上来,另四人直扑杨政道,而阴山二老也立刻向骆明俊攻去。
攻击杨政道的四人忽见黑面客跳下身来,趁他脚未着地立刻挺剑刺去,杨政道见状突地纵身急刺,四人又不得不回剑防守,忽听身后噗通一声,黑面客脚下一滑,一跤跌倒在地。
四人不敢腹背受敌,当即跳出圈外,屋上二人也随即跳了下来。
黑面客哎呦一声,干脆坐在地上,他指着阴山二老骂道:“你俩笑什么,别人都带面具,你俩为啥不带?自以为长得帅吗?来来来,把你们的帅脑瓜子借老子用用,没看老子没带武器吗?”
阴老大眼看他坐在地上,如何肯错过这等良机,立刻回身猛刺过去,杨政道喊一声“接着”,手中的长剑也飞递过去。
黑面客伸手去借杨政道的长剑,胸前整个暴露出来,阴老大更不迟疑,照着胸口用力刺下,噗,这一剑整整刺进了黑面客的胸中。
“啊!”
随即传来黑面客一声痛苦的嚎叫!
阴老大一愣,没想到这么轻易就刺中了对手,可是一愣神间,自己的脖子突然被一剑划破,鲜血忽地喷射出来。
阴老二把骆明俊逼退,回头见黑面客胸插长剑,老大却躺倒在地,立刻回身举剑急刺,噗,又是一剑刺中了黑面客,只是他和老大一样,愣神间脖子也忽然开花,随后躺倒在老大身旁。
众人何曾见过这等打法,不禁面面相觑,一时竟不敢靠近身来。
“我很痛,啊!”
随着一声暴喝,黑面客呼地站起身来,胸中长剑突然倒掼而出,蓦地将两个蒙面客撞飞了出去,
他随即鬼魅般期身过来,手中长剑一阵乱舞,并没有任何叮当声响,血光过后,院中几名蒙面客的脑袋忽地掉落下来。
黑面客背转长剑,抬头看着远处趴在地上的二人,森然道:“还不快滚?”
那二人痛得半死,吓得半死,忽见骆明俊举剑飞来,急忙转身逃命,逃得慢的被骆明俊一剑穿心,另一个侥幸逃脱,眨眼失去了踪影。
杨政道惊得目瞪口呆,不知该如何感谢这位救命之人,他看着黑面客扬手将长剑扔给了他,拂了拂身上的血衣,竟没事儿似的一瘸一拐的走了。
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
事了拂衣去,深藏身与名。
好诗!
好剑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