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康成边看边比划着,似乎这一瞬间便领悟了不少杀敌制胜的诀窍,突然之间,他见闻殊这边露出一个破绽,心里暗惊,那络腮胡子毫不迟疑,一刀猛劈过去!
颜康成不假思索,手中斧子脱手飞出,直奔络腮胡子的后背,那络腮胡子耳听得背后风生,却拼着挨上这一下,也要把闻殊一刀拿下!
闻殊修为大进,出手便遇到强敌,更加斗志盎然,他心地澄明之下,敌人越是强劲,他便越加挥洒自如,借力发挥,将九宫剑法施展得淋漓尽致,其间更是临阵变化出许多精妙招式,就好像两个博弈的棋手,在各种精妙的布局之下,灵光乍现,创造出各种绝妙的手筋,旁观者自会拍案惊奇,便是对局者本人,亦会觉得赏心悦目,心旷神怡。
闻殊陶醉其中,酣斗良久,忽然瞥见颜康成在一旁比比划划,心中一动,忽地卖个破绽,那络腮胡子举刀来劈之际,颜康成的斧头果然如他所料飞了过来,闻殊蓦地剑转九宫,于绝地处突然反击,攻敌之必守,只是络腮胡子若守住胸前要害,后背必遭重击!
络腮胡子两难之际,急忙屈臂来挡,拼着断臂断背的风险,刀势更加凌厉,直往闻殊面门砍来,闻殊身躯后仰,双步成弓,在砍柴斧接近络腮胡子之时,在刀锋劈到额前的一刹那,忽地斜身闪了出去。
噗!
络腮胡子没想到这斧头竟能伤透肉身,他的鬼影往外窜了几下,竟然没能逃脱,那砍柴斧像个钉子般把他的鬼身钉在躯壳内,闻殊冷眼旁观之际,轻轻松松一剑穿喉。
颜康成过去把斧子拔出来,擦干了血迹,仔细看了看。
“你看什么呢?”闻殊笑问。
“仔细细看看,这把斧子还真有些不同,斧刃狭长,薄而锋利,斧柄黝黑古朴,质感坚硬,只是这斧刃上没有一点缺口,你不觉得奇怪吗?”颜康成一脸问号的看着闻殊。
“奇怪吗?我没看出来。”闻殊笑了笑。
“我可是拿着它砍了好几天,而且这东西能杀鬼,咦?你这把也不是桃木剑,怎么也能杀鬼?”
“这是我师父送我的,为什么能杀鬼,我也不知道。”
“我想起来了,这把斧子是在凤凰村的医馆里找到的,它应该是孙思邈的东西,一把斧子都这么神奇,我对孙思邈还真是好奇了。”
“也许他也不知道呢,这么神奇的东西他能丢在院子里吗?”
“那怎么不能?谁会去他家偷一把斧子?”
“你呀!”
“别说,我还越来越喜欢这家伙了,以后我就用它,怎么样,帅吗?”
“我师父跟我说,很久以前,有一个嗜血魔头使用的就是砍柴斧,还让我小心呢!”
“哦?魔头?看来还是有来历的,来来来,咱俩比划比划,我看你剑法精进很多,你师父又教你不少哈。”
“我师父走了。”
“为什么?”
“他没说。”
“我知道,现在阴间大乱,天庭也会有很多麻烦,他肯定回去上班了。”
“那位鄯茹娘子说,我师父是太上老君。”
“我就说嘛,怎么会知道那么多,完蛋了,要想见你师父就得上天?”
“唉,恐怕这辈子是见不着了。”
“别叹气呀,你学会个什么口诀,嗖的一下不就上去了?”
“御风咒,那可是很难练的。”
“又能玩剑,又能念咒,道士就是牛逼。”
“是吗,我没觉得。”
“谦虚,这还不牛逼?”
“你也很牛逼。”
“走几招?”
“看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