鄯珠闲弹了一曲《采桑菱》,见颜康成瞪着眼珠子赞不绝口,笑道:“你听过这曲子吗?”
“没,太好听了。”颜康成伸出大拇指,连连赞叹。
“我这不过是抛砖引玉,据说颜公子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可否让小妹也欣赏一曲?”鄯珠笑道。
“你还把我当成颜俍吗?”颜康成自嘲道。
“你俩长得实在太像,很难一下分开,不过,”鄯珠莞尔一笑,“不过颜公子,你们现代人不学琴棋书画吗?”
“我们那个年代?我们那个年代的人就会打麻将,满脑子里都是钱,早就没有格调了,我以后不做现代人了,一个唐朝的丫鬟竟然弹得这么一手好琴,上哪儿说理去?”
“你别取笑我,我不过会弹几首小曲而已。”
“我只是忽然有了点小感慨,按道理说这社会应该是越来越进步,可是我们那些现代人,目中无人,信仰缺失,不信鬼不信邪,浅薄轻浮不说,还各个都觉得特牛逼,都满身铜臭味了,还特么觉得自己很高雅,整天高谈阔论,指点江山,我特么就纳闷了,要是整个世界都穿回唐朝,老子现在就去把他们揍下神坛!”
“你要揍谁呀?”
“我谁都想揍!把那些不信鬼神,鄙视僵尸的,一个个都揍回唐朝,让他们好好来上一课,彻底反省!”
鄯珠忽然看见孙思邈走了出来,急忙迎了上去,笑道:“老先生,我姐姐怎么样了?”
“放心吧,很快就会和你一样活蹦乱跳了。”孙思邈笑呵呵点了点头,“你弹的很好听,老夫很想再听一首,不知公主殿下,,?”
“你莫要叫我什么殿下,也别叫什么公主,我眼下还只是丫鬟呢!”鄯珠嘟嘴道。
“难道你还要回萧府吗?”孙思邈笑问。
“就是呀,别回去了。”颜康成附和道。
“我,萧姐姐现在病了,我怎么能离开呢?”鄯珠幽幽道,“对了老先生,刚才怎么不给萧姐姐诊脉呢?”
“她那面相老夫一看便知就里,是中毒之症,还诊个什么名堂?”孙思邈捻着胡须,呵呵笑着。
“老先生真是神人,那闻殊道士诊脉半天,方判断出中毒症状,不过那道士不会解毒,老先生可有解毒之方?”鄯珠急忙问道。
“他一个道士,能诊断出中毒已经很难得了,别说是他,全天下只有一个人能解得了此毒。”
“哦?谁呀?”鄯珠和颜康成齐声问道。
“下毒之人。”
“这么说老先生也不能给小姐解毒了?”鄯珠忽然急了。
“我说过不能了吗?”孙思邈笑了笑。
“可你刚才说只有下毒之人会解毒呀?难道难道难道,难道老先生就是下毒之人?”鄯珠简直不敢相信。
“不错,这毒正是老夫所配。”
“啊?”鄯珠和颜康成俱都愣住了,“您老还配毒药?”
“老夫年轻时,为了和一个医道中人打赌,精心调配了此毒药,取名相思,中了此毒的人,便如得了相思病,等到察觉时,已经难以根治,没想到此毒方辗转流传到江湖,更没想到江湖上这些窝囊废竟然无法破解此毒,这相思毒的名气倒是越来越大了。”
“我快被老先生吓死了。”鄯珠紧张的笑道。
“幸亏你们送医及时,若是再晚个几天,老夫也是束手无策了。”孙思邈看了看鄯珠,又道:“这曲子老夫还能有耳福听上一听吗?”
“等一下,我心中还有个疑问。”鄯珠抿嘴一笑。
“有问必答。”孙思邈笑道。
“老先生真不给萧敬羽治病吗?如果他不退亲的话。”鄯珠好奇道。
“那当然呀,他自己说的,大丈夫言出必行,老夫不是大丈夫吗?”
“可是,可是你这明显是强人所难呀?”
“对呀,老夫就喜欢强人所难,可是公主殿下为何如此关心萧敬羽呢?”
“我只是觉得您老这么做事有悖常情,会被别人说笑的。”
“哈哈,我孙思邈做事还怕别人笑话?你是堂堂楼兰国的公主,和这位颜康成公子相亲相爱,老夫看着很是受用,怎么能允许别人横加干涉?”
“老人家这话我爱听,我太喜欢您老人家了。”颜康成傻笑道。
“谁和他相亲相爱了?您老人家什么还都不知道,怎么就擅自做主了呢?”鄯珠羞红了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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