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冷若冰霜:“你是不是觉得这个世上的所有人都和你一样,失去了什么,就随随便便找一个代替品就好了。你建了长得一样的房子,也不会是我家的房子。你把我当作乔净雪的替身留在身边,我也永远都不会是乔净雪!”
她说完,拼尽全力将手挣出,不带一丝留念。
赵寒沉看着那抹纤细的身影离自己越来越远,越来越远。
她坐上了计程车,离开的没有犹豫。
赵寒沉感觉到掌心的皮肤发烫,些微灼烧一般的痛意。
怎么可以这么痛?
是失去的痛吗?
......
程微月下午睡了个午觉。
周京惟回来时,她躺在大厅落地窗旁的榻榻米上,身上盖了一条薄薄的毯子,睡得正香沉。
周京惟看了眼身后的员工,示意他们将脚步放轻一些。
程微月醒来时,阳光渲染着天空,周遭一切都是浓烈又鲜艳的颜色。
她看见周京惟坐在自己的身侧,侧脸的线条凌厉,鼻梁上是金丝眼镜,气质消沉又斯文。
他的膝上放了一台笔记本,要是程微月没有看错,应该是在处理公务。
她将毯子掀开,声音困倦未消,沙沙甜甜的:“你什么时候回来的?不是说要下午五点吗?”
“两个小时前,”周京惟将笔记本合上,替她掖掖被子,笑意浅淡:“结果回来看见你还在睡觉,就没有吵醒你。”
程微月不好意思的抓抓头发:“今天出门了,回来有点累。”
周京惟这才看见她手腕上的指痕,红红的,落在她过分白皙肤色上,几乎是刺目的。
他握住了程微月的手,动作很轻:“怎么弄的?”
“遇见赵寒沉了,”程微月没有隐瞒,淡淡的说:“我们发生了一点不愉快,不是什么大事。”
周京惟听着程微月的话语,感觉心口像是被什么东西刺了一下,过分的疼痛。
他眉眼染上心疼,问她:“手腕痛不痛?”
程微月说不痛,明天就消了。
周京惟这才稍微压制住了几乎已经沸腾躁动的脾气。
他深吸一口气,柔声道:“要不要再睡一下?”
程微月摇了摇头:“不用了,已经睡了很久了。”
周京惟握住她的手,轻轻道:“跟我过来,我带你看件东西。”
程微月孤疑的看着周京惟:“什么东西?你还和我卖关子。”
外面的黄昏正好,程微月被周京惟带到顶楼,那里是四面的落地窗,黄昏可以毫无保留的落进来。
这原本就已经很美了,更让程微月诧异的,是满满一室的水仙花。
花开正好,有清淡的香气在空气中弥漫。
程微月原本觉得上次在周京惟的办公室看见的一株开花的水仙已经很难得了,可是看到眼前这些,才知什么叫难得。
“水仙不是秋天开花的,”周京惟轻轻抱住她,声音慵懒蛊惑:“但是如果你想,它就会开。”
他亲亲程微月的侧脸,问她:“喜不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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