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什么叫适当的时候做适当的事吗?”
“你什么意思?”赵寒沉脸色变了变。
“意思就是,微月现在和你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你千里迢迢跑到这里来,也没有任何意义,我没有必要向你解释我对微月好不好,我只需要对她一个人解释。”
他说的冷漠确凿,隐隐细听,几分厌恶。
赵寒沉面沉如水,被噎得好半天说不出一个字来。
而秦时遇出了电梯,没管身后咬牙跟着的赵寒沉,走到程微月的房间打开门,之后反手“砰”的一声把门关了。
赵寒沉站在原地,看着在自己面前被关上的门,呼吸渐重。
许久,他颓然的沿着墙面滑坐在地上,一身的锦衣华服也掩盖不了本质的无力。
赵寒沉的人生是没有什么挫折的。他年少时最大的一个挫折,也不过就是对乔净雪的爱而不得。
后来种种,无论是于情爱之中游戏人间,还是在谈判桌上的运筹帷幄,他都是最意气风发的那一个。
怎么能不意气风发呢?
他想要的,总有无数人争先恐后的双手奉上。
他的人生真的已经很完美了。
如果不是从程微月....
他都不知道他会发了疯,为了一个女子半夜横跨两个城市,只为了看她一眼。
偏偏她连知道都不知道,她躺在别的男人的怀里,脆弱又温顺。
她好像真的很信任周京惟。
可是凭什么呢?
他们才认识了多久,哪里来的那么多情根深种,非卿不可?
是不愿意相信的。
可是事到如今,一切摆在眼前,他好像又不得不相信。
民宿的环境实在是不算好,走廊上能嗅到窗外的暴雨和木质地板混在在一起的气味,腐朽,枯槁。
赵寒沉将手背覆在了眼睛上,遮挡住了天花板昏黄的灯光。
好像有什么温热的东西从眼眶里洇出来,打湿了手背。
他低声开口,嗓音说不出的低弱。
他说:“宁宁,我知道错了。”
我知道错了,所以,你能不能回来......
周京惟害怕床被打湿,将程微月放在了床尾,又去打开了房间里的暖气。
这空调大约是很有些年头了,运载器来呼呼作响,声音大得像是鼓风机在聒噪。
周京惟的目光落在程微月血迹斑斑的双手上,眉心死死皱起。
程微月这时才有了点意识,缓缓醒过来,看着似乎是要离开的周京惟,喊他的名字,有些委屈的问他是要走了吗。
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的眼泪掉下来了。
她身体不舒服,这么小的年纪,大学都还没有正式毕业,娇气一点难免。
周京惟重新走回来,用食指揩去她眼角的泪水,好耐心的哄着:“没有要走,我去给你放热水,你必须洗个澡,不让会着凉的。”
程微月的脸渐渐红起来。
空调暖气和潮湿的空气催生出了暧昧的氛围。
程微月看着周京惟,眼神却躲闪:“我自己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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